夫人,总喜欢在拍卖会上借您的名号举牌,比如上周的那条帕拉伊巴碧玺项链。”
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,他有点后继无力。顾沅甫轻咳一声,牵动了伤口,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,“还有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季泰州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,自己的外孙,竟然对付起了自己,连这种隐秘的丑事也要拿出来甩到他的脸上。
他还记得顾沅甫小的时候,小小软软的一只,他第一眼就喜欢这个孩子。
那时候季梦琴不管他,他只能每天抱着奶瓶。
有一次他想抽走他的奶瓶,他就用那种无辜的、哀求的眼神看着他,叫他爷爷。
季泰州那时候就想教他用奶瓶砸人,可他从小就乖,生性善良,不管他怎么教,他就是不学。
反倒是十几年后回来,他的性格变得乖戾起来。不管他教什么,他都学的用心。
没想到,这一套如今用到自己的身上来了。
季泰州想起去年的一桩并购案上,顾沅甫用三句话肢解百年财团的录像,小狼崽子舔舐伤口时露出的獠牙,倒比老狼的全盛时期还要锋利三分。
想到这里,季泰州忽然笑了起来,他狠狠地拿起氧气面罩,但扣在顾沅甫脸上的时候,动作又变得轻柔,“好小子,不愧是我看中的人。不过,这番话如果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说,我会更高兴。”
充盈的氧气突然涌入肺腔,让顾沅甫呛咳了一下,他疼的闭了闭眼睛,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。
他现在的确撼动不了外公分毫,但他还有权决定自己吃饭的问题。他现在竟然可笑的只剩自残这个办法了。
他对着季泰州的背影说道:“你不能动她,不能限制她的自由,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。”
“用自残来威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