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划过苏恒紧绷的神经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弦断了，她的身子一软就瘫了下去。
钟翼赶忙接住她马上要摔倒的身体，冯蓝翼冲过来对护士吼道：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两个护士惊觉自己的声音太大，但表情依旧冷静，“没说什么，你听错了先生。”
苏恒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，她好像听到了手术室里心电监护仪报警的尖锐嗡鸣声，那声音钻进她的耳朵，就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肉里。
鼻息里充斥着鲜血的味道。
她无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耳朵，又拿到眼前看了看，她以为耳朵流血了。
但她并没有看到血渍，那血的味道，来自她不知何时咬破的舌尖。
苏恒任由钟翼和冯蓝翼把她扶到休息椅上，她抬起手下意识的咬着手指，直到咬破也不肯松开。
钟翼用了很大力气才把她的手拿开，哭着说：“他会没事的苏恒！会没事的……你现在不能倒下，等他出来，你还要照顾他！”
苏恒双眼空洞，仿佛能看到顾沅甫躺在手术室里，被冰冷的灯光笼罩着，那张完美的脸上，曾经生动的线条此刻模糊成了陌生的轮廓。
曾经那双温暖干燥的手，无力的垂在手术台的边缘。她记得他掌心的温度，记得在她发间温柔穿过的手指。
在那冰冷的手术台上，他的手一定也变得冰凉。
她好想帮他暖一暖。
她抬手想要握住，却扑了个空。
钟翼见她手在空中无意识的抓握着什么，紧紧攥住她的手哽咽道：“苏恒，你哭出来吧！”
眼泪在极度伤心恐惧的情况下，是流不出来的。
“他说五天以后来找我……”苏恒呢喃着。
钟翼怔了怔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[再坚持五天……]直到现在她还能品味出他说这话时流露的一丝雀跃和期盼。
[有时候半夜醒来，伸手却摸不到你。]
[宝贝儿，等我再去找你的时候，要把这个月欠的连本带利收回来。]
[你同意吗？]
“我同意我同意，你说什么我都同意……”
她捂着胸口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