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失去你的痛苦,还要每时每刻在忠诚与背叛之间来回拉扯!”
少年喃喃的说:“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。”
忽然,他垂着的眼眸抬起,直直的盯着她:“我爱你,也恨你!”
“你的心为什么能这样狠!”
少年上前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就像要将她拆吃入腹:“我要让你也尝尝这得而复失的滋味,我要报了这爱而不得的仇,我要让你明白,我整日背负的这重如千斤的思念,你根本无力承受!”
少年满脸泪水。
苏恒也跟着悲伤起来:“不要哭,谢……”到了嘴边的名字却说不出口。
少年的脸与顾沅甫重合,苏恒仰头望着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有这么痛苦。”
顾沅甫帮她擦着脸颊的泪水,心中忧虑,苏恒的心理问题时好时坏。
药有按时吃,心理医生也有按时来咨询,可她总是在反复。
刚才他在门口,交代赵星给山上的村民们送年货,还有烟花。
他想在除夕夜的时候,让苏恒看到漫山遍野的烟花。
也就几分钟的功夫,再进来她就躲在墙角瑟缩着泪流满面。
她掐着自己的手腕,那样子恨不得要把自己的手腕捏断。
顾沅甫用了点力才将她的手拿开,轻轻揉着她的手腕:“告诉我,刚才为什么害怕了?是不是因为醒了没有看到我?”
苏恒眼眸失焦,眼睛看着他,又仿佛在看另一个人:“都是我的错,让你背负了这么多,我真该死……”
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,顾沅甫心中一惊。
他和医生探讨过这个问题,长期得不到缓解的应激障碍有可能增加患抑郁症的风险,一旦两者重叠,病情就会加重,更加难以缓解。
顾沅甫俯身抱住她,心如铅坠。苏恒,再坚强一些,求你了。
熟悉的气息让苏恒逐渐从少年的恨意结界中抽身出来。
确认了眼前的人是顾沅甫,她才使劲搂着他的脖子,哭着说道:“我以为你走了……”
顾沅甫耐心的解释:“我和赵主管说了几句话。下雪了山路不好走,要提前把年货送到张大娘家里。”
“是我忘了宝宝随时都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