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雪下的更大了。
顾沅甫从车里出来,多一秒都不敢耽搁,向楼上跑去。
黑暗的屋子里亮起了灯,这次不是刺眼的强光,而是柔和的灯光。
可对于苏恒来说,已经没有区别了。她抱着头瑟缩在墙角,失焦的瞳孔里分辨不出光线和黑暗。
顾沅甫心痛到窒息,他冲过来将她抱在怀里,捧着她的脸对上她空洞的眼睛:“已经没事了宝贝,我来了,别怕。”
苏恒抬眼看向他却没有任何反应,看不出他是谁。
顾沅甫颤抖着亲吻她的眼睛,抱着她起身,有力的臂膀微微颤抖着:“我带你走,别怕。”
他一直紧紧抱着她,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,苏恒……苏恒……
车内狭小的空间里,充斥着她熟悉的冷香,耳边是她一直渴望听到的声音,这声音是在叫她吗?苏恒是谁?她明明叫安……
安什么?她头痛欲裂。
答案呼之欲出!
马上就要想起来了,谁都别吵,让她安静一会,让她想想……
头好疼。
她想抬手捂住快要炸裂的头,但却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:“疼……”
顾沅甫低头看着臂弯里苍白的小脸,颤声问道:“哪里疼?”
“头……”
顾沅甫抬起手轻轻护住她的头,内心极度焦急恐慌:“马上就到了,再坚持一小会儿。”这话不知是说给苏恒听,还是说给他自己听。
苏恒没有坚持多久便昏了过去。
手下们的耳机里传来顾沅甫仿佛淬了毒一般的声音:“把那个畜生给我抓回来,我要亲手折磨他!”
顾氏的私立医院。
苏恒静静的躺在床上,没有醒过来的迹象。
顾沅甫坐在病床前轻轻握着扎着点滴的小手,神情冷峻。
祝大夫站在一旁说道:“小顾总放心,除了被注射过致幻的药物,少夫人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“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?”
祝大夫说道:“目前判断是心因性昏迷,在长期感官折磨下,导致大脑自我保护性关闭。”
顾沅甫脸色阴沉至极,仿佛要将牙齿咬碎一般:“我问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