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膛线纹路摩挲。随着一声暴喝，城防炮喷出橘色火舌，带着螺旋轨迹的炮弹划破硝烟。寇国安的冲车刚碾过护城河，铁制炮轮瞬间被开花弹炸成碎片，燃烧的木梁如同断翅的巨鸟栽倒在地。
\"好！\"玲珑猛地挥鞭，\"继续！别让他们喘口气！\"
十二门城防炮此起彼伏地轰鸣，青铜炮管被火药熏得漆黑。膛线赋予的精准轨迹让每一发炮弹都化作死神的镰刀，寇国安的攻城器械在火海中扭曲变形，飞溅的铁屑将暮色染成血色。当第七枚炮弹精准贯穿敌军主炮台时，整个战场回荡着金属撕裂的尖啸，燃烧的炮架轰然倒塌，将炮手卷入火海。
寇国安的坐骑受惊直立，他死死攥着缰绳，望着化作废墟的攻城器械暴跳如雷：\"把热气球都给我放上去！炸平这座城！\"二十具彩绘热气球冉冉升起，吊篮中藏着的火油弹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玲珑冷笑一声，拿出出一把乌黑发亮的燧发枪。枪管上盘旋的膛线在指尖流转寒光，定装弹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：\"看见那些红头翎的军官了吗？\"她将枪托抵在城垛上，瞄准一名举着令旗的百户，\"他们死，敌阵自乱。\"
扳机扣响的瞬间，硝烟在城墙上腾起。百户的头盔被掀飞，脑浆溅在身后士兵的脸上。其他神射手如鬼魅般从掩体后现身，燧发枪的齐射声此起彼伏。军官们接连倒下，攻城云梯失去指挥，像折断的芦苇般歪斜在城墙上。
当热气球逼近时，玲珑亲自带领精锐射手组成交叉火力网。\"三枪齐射！\"她将枪管架在女墙缺口，三颗铅弹同时穿透热气球的帆布气囊。绸缎在火焰中扭曲成黑色蝴蝶，载着燃烧的火油弹坠向敌阵，炸开的气浪掀翻了周围的骑兵。
寇国安望着不断坠落的热气球，气得将手中的马鞭劈成两段。远处传来隐隐的马蹄声，他抬头望向天际，看见太原城头上猎猎作响的战旗，那抹猩红在硝烟中仿佛永远不会熄灭。
与此同时，千里之外的京师金銮殿内，李瑞堂的象牙笏板重重磕在蟠龙柱上。热气球残骸上斑驳的血迹浸透奏折，在明黄色的龙纹上洇出暗红污渍。\"诸位看看！\"他白发颤抖，\"太原若失，九边防线皆成齑粉！\"
张威已掀袍跪地，胸前的狮子补子随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