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闪,便消失在黑暗之中,只留下屋内沈万宏阴沉的脸色和尚未消散的腾腾杀气。
这一日,阳光高悬,沈万宏一袭素净长袍,手中拿着精心备好的帖子,稳步朝着县衙走去。他神色平静,可眼底却透着几分审视,毕竟这一趟,关乎威海船厂未来诸多事务。
县衙内,县令正百无聊赖地翻着公文,当差役呈上沈万宏的拜帖时,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,心中暗喜:“发财的机会可算来了。”随即,他故作沉稳地开口:“去,让他在会客厅候着。”
沈万宏在会客厅中静静等待,茶香袅袅,时间却过得异常缓慢。足足半个时辰后,县令才迈着四方步,慢悠悠地走进来。沈万宏见状,赶忙上前,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,声音洪亮又谦卑:“草民给大人请安。”
县令眼皮都没抬,只是轻蔑地瞥了沈万宏一眼,鼻孔里哼出一声:“你就是沈万宏啊?”
“小人正是。”沈万宏保持着谦逊的姿态。
“不知你见本县,所为何事?”县令拖长了音调,端起茶盏,轻轻吹着浮沫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
沈万宏心中虽泛起一丝厌恶,但脸上笑意不减,赶忙从袖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,双手递上:“草民是威海船厂的东家,往后还望县老爷多多关照。”
县令接过银票,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,便又端起茶盏,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,眼皮微眯着说:“本官向来依法办事。”
沈万宏一听,心里就明白了,这是嫌少。他暗自腹诽,要是在苏明博辖区,这样的官员,脑袋早不知被砍了多少回。可如今自己身份特殊,诸多事务还在保密阶段,只能强忍着怒火,又掏出一张百两银票,赔笑着说:“知道县令大人平日辛苦,这是给大人买包茶叶润润喉的。”
县令瞧了瞧银票,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,慢悠悠地开口:“这不妥啊。你也知道,现在兵荒马乱的,底下兄弟们的日子都不好过。”
这话一出,沈万宏差点没忍住,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。但他还是强压着情绪,皮笑肉不笑地接口道:“是啊,现在兵荒马乱的,确实不安全。天灾人祸难料啊! 这不,前几日员外不就莫名其妙地在自己家被烧死了吗?”
县令一听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