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家属团团围住。
“我父亲早上还能说话,现在怎么昏迷了?”
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年轻女子抓住主治医生的袖子。
她的指甲在医生白大褂上留下几道褶皱。
王晓燕的镜头对准了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。
病床上躺着的中年男人面色铁青。
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形微弱得几乎成了一条直线。
“柳教授的情况很不乐观。”
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。
“毒素已经损伤了肝脏,我们正在联系省毒理研究所的专家!”
“什么叫不乐观?”柳沁雪的声音突然拔高,“我爸昨天还在给学生上课!”
她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。
林野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。
“我们会找到下毒的人。”
柳沁雪猛地转身,脸上的泪痕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当她看清说话的人时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是你?”
“林野?你怎么会”
“柳教授中毒的事我有责任。”林野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却清晰。
“虽然不是我所为,但确实是因为永盛祥的酒。”
“什么?”柳母猛地从病床边站起。
“就是你家的毒酒害了我丈夫?”
她一把抓住林野的衣领。
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肤。
病房里瞬间炸开了锅。
隔壁床家属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冲过来。
“永盛祥的人还敢来医院?”
王晓燕迅速挡在林野面前举起记者证。
“各位冷静!我是省报的王晓燕,这件事还在调查中”
“记者同志!”柳母转而抓住王晓燕的手腕,“你一定要曝光这些黑心商人!我丈夫是大学教授一辈子滴酒不沾。”
“就喝了一次他们那个什么冰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!”
“妈!”
柳沁雪急忙拉开母亲。
“事情还没查清楚,不能随便冤枉人。”
柳母喘着粗气目光在林野和女儿之间来回扫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