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和妹妹一起坐在屋子不远处的小山包上吃糖人,妹妹笑着说:“哥哥,好甜”的画面。
有妹妹笑着对他说:“哥哥,宁家很好,我想嫁到宁家,听说嫁过去后我每月都会有月银,到时候我给哥哥买糖葫芦、糖人、烧鸡、豌豆黄和羊肉胡饼……”
有天干完农活回家,看见烈日之下门口停着一个担架,担架上盖着白布,白布下是浮肿的惨白的腿和脚,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那几步的。
颤抖着掀开白布,对上一张他几乎要认不出的浮肿的发胀的五官扭曲变形的脸来。
他的小妹,还不到十二岁,是还会对着他撒娇讨糖的孩子,是会在他砍柴时帮他悄悄掂着后面心疼的问“哥哥累不累”的乖妹妹。
屋内响起爹娘的吵架声,他听见巨响,冲进去,就看见母亲被父亲揪着头发撞在了破旧的墙上,鲜血四溅。
他好恨,他要杀了宁晋。
可他失败了。
他只能拜入仙门求得仙人庇护,却因为先天绝脉被人耻笑拒绝。
最后回忆起的一幕幕都是关于师尊的。
回忆里,那抹白对他的残忍虐待,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脑子里能装下的,剩下的,全是白衣少女的一颦一笑。
他想到黑风山上她的苦苦哀求。
想到她每喊一次“临则”,他就多一分的悸动。
想到她赠他龙魄剑,赠他香囊,笑着夸他摘的樱桃好吃时嘴角的笑。
想到那日从剑冢出来,师尊让他搬到偏殿,少女离去的脚步轻快,逆着落霞峰绝美的夕阳,发髻上的绒毛像把小刷子一样轻轻挠动了他的心。
又想到去云梦城灭宁家的时候,少女那一声柔软的“临则,可不可以早些回来?”
母亲和妹妹死后,他再未过过一次期盼之中的生辰,那日却心跳得迅速,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宗门,看看师尊为他准备的生辰礼。
还有阴煞宗,师尊为了他硬生生接下元婴修士的那一掌……
楚临则眼皮很重,却始终望着传送阵的方向。
那里,已经没有那个人的影子了。
一点痕迹也没留下。
师尊,为什么?为什么要对我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