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祁皎皎眼里露出疑问。
自那天提起叫灵初的女修，韩沉就没再走进大殿，祁皎皎好几次瞥见他，也只看见青年身如岩松一样站在殿外。
韩沉眉目沉静地走近，将一本小册子放到祁皎皎面前，神色难辨：“夭夭同我说，这是从落霞峰传下去的。”
祁皎皎低头看向册子，拿过来翻了两页，视线凝过去，不明白韩沉的态度：“是，有什么问题吗韩峰主？”
韩沉语气沉冽，眉心不自觉轻拢：“册上所述修仙关窍和领悟，都是你写的？”
祁皎皎刚要回话，觑见殿前一片衣角，楚临则捧着个瓦罐站在那里，不知道为什么没进来，在她看过去的瞬间，那双沉寂如渊的眸子不躲不闪和她对视。
祁皎皎愣了片刻，听到韩沉又问了句：“直之无前，举之无上，上绝颈领，下决肝肺，十步杀一人，千里不留行，视为剑神之境，可是你所写？”
青年这问句太过沉重，像是古钟穿心，祁皎皎被唤回神思。
这几句话是她所悟不错，但是原话却不是她写的。
她思忖片刻，保守道：“是我根据典籍前人之言所悟的，正是因此感悟，我才突破至金丹后期，便将心得和感悟书写成册，传给了落霞峰弟子参阅，我没料到会传到韩峰主这里。”
祁皎皎脑海里闪过几个念头，洛剑宗几大峰同属一宗，难免不会有互相熟识的弟子。
不过会传到姜夭夭那里，传阅给她的会是辛灵还是楚临则呢？
韩沉没有说话。
祁皎皎抓紧小册子，对上韩沉眼神时心虚更甚。
对方肯定是发现了。
祁皎皎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，但并不后悔将心得感悟书写成册传阅下去。
先前在落霞峰弟子院，看见辛灵如此刻苦修炼时，她就想将自己对剑道修炼上的领悟告知给辛灵了。
可能很多人觉得，辛灵一开始在黑风山上演戏想和男主一起联手致祁皎皎于死地，祁皎皎不该不计前嫌的帮她，别人想要你死诶，你却不仅不报复，还书写小册子帮她修炼，很圣母有木有？
但是，祁皎皎知道，辛灵和男主最开始所针对的，并非是她，而是作恶多端，咎由自取的原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