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。\"抽出阿典遗落的报告,扉页上用荧光笔标注着某个生僻的技术术语:\"看到这个关键词了吗?他昨晚连夜查了七篇行业白皮书,现在恐怕比技术部那些人还懂。\"
窗外飘进一片银杏叶,正巧落在阿典空了的工位上。阿瑶用文件夹夹起叶片,叶脉在阳光下呈现出精密的网状结构。
阿瑶喃喃自语:\"当我们在纠结每根叶脉的走向时,他早就顺着主叶脉找到了整棵树。\"叶片突然被风吹起,打着旋儿飞向走廊尽头,那里传来打印机重新启动的嗡鸣。
天岂人力资源中介公司天台,傍晚六点零三分。夕阳把水泥地面染成蜜色,阿瑶靠在生锈的栏杆上,指尖夹着根熄灭的电子烟。哈哈女士抱着两杯奶茶蹭过来,塑料杯身凝着水珠,在她虎口处印出淡红痕迹。
阿瑶突然卷起右裤管:\"看这个。\"小腿肚上蜈蚣状的疤痕在暮色里发亮,\"大二那年校运会,我非觉得自己能进田径队。明明两百米都跑不进三十秒,偏要天天加练。\"
哈哈女士奶茶差点泼出去:\"这……这得缝了十几针吧?\"
阿瑶放下裤管,声音像生锈的齿轮:\"医生说我髌骨发育不全,跑步等于拿膝盖撞墙。可我不信邪啊,觉得坚持就是胜利。\"突然踹了栏杆一脚,铁锈簌簌落下,\"结果呢?韧带撕裂那天,救护车鸣笛声我现在都记得。\"
远处传来电梯叮咚声,两人同时噤声。阿典抱着牛皮纸袋走过安全通道,纸袋上印着\"社区医院\"的红十字标志。他目不斜视经过天台,后颈碎发被风吹得乱颤,像某种受惊的鸟类羽毛。
哈哈女士压低声音:\"所以他今天又去开膏药了?\"
阿瑶嗤笑:\"上周五下雨,他非要去给客户送材料。我说打车报销,他偏要坐地铁。\"从口袋摸出皱巴巴的膏药包装纸,\"现在知道膝盖积水什么滋味了吧?医生的话当耳旁风,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。\"
晚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打着旋儿撞上阿典的裤脚。他突然僵住,左手死死抠住纸袋边缘,指节泛起青白。阿瑶猛地跨前半步,又硬生生停在原地。
阿瑶咬着后槽牙:\"别管他。让他疼,疼了才记得住。\"转头对哈哈女士扯出笑,\"就像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