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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门开,穿正装的男女鱼贯而入。阿谦低着头跟在皮特哥身后,听见身后传来细碎议论:\"那就是阿谦啊?真人比照片还漂亮……漂亮有什么用?上个月他负责的养老院护工招聘,一半人被投诉虐待老人呢。\"
皮特哥的奔驰车在暮色中亮起尾灯,像一匹即将扑向猎物的金属狼。阿超降下车窗,抛来一包湿巾:\"擦擦领子,口红印。\"他突然露出虎牙,\"不过留着也挺好,李太太最喜欢这种纯情款了。\"
阿谦盯着后视镜里自己发白的脸,突然想起今早路过前台时,那个选美冠军出身的接待员正在给访客端茶。瓷杯映出她眼下的青黑,和工牌上明眸皓齿的照片判若两人。远处高架桥蜿蜒如巨兽脊骨,吞没无数霓虹与车流。
一年后,天岂人力资源公司年会现场
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的冷光,阿谦端着餐盘在自助餐台间穿梭,西装袖口隐约露出积家腕表的金属光泽。皮特哥举着香槟杯斜倚在天鹅绒沙发里,阿超正用银叉戳着一块融化中的冰激凌蛋糕。
\"去年这时候,谁能想到这小子能翻盘?\"皮特哥晃着酒杯,\"看看那帮老家伙,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。\"
阿超舔掉叉尖上的奶油:\"风水轮流转呗。上个月刘总还跟我吐槽,说三组那帮"资深顾问"连社保异地转移政策都搞不清,害得客户把投诉电话打到劳动局。\"
突然爆发的笑声惊得香槟塔微微震颤。市场部实习生举着酒杯对阿谦说:\"谦哥,我干了您随意!\"阿谦笑着摆手,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,水晶吊灯在他瞳孔里碎成星芒。
\"阿谦!过来跟哥哥碰个杯!\"皮特哥突然提高声调。阿谦转身时袖口扫过香槟杯,径直走向沙发区,皮鞋跟叩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惊飞了几只落在盆栽上的果蝇。
\"多谢皮特哥当年教诲。\"阿谦举起酒杯,\"要不是您把那摞发霉的候选人资料甩给我,我现在还分不清塔吊司机和信号工的区别呢。\"
阿超突然呛住,蛋糕叉\"当啷\"掉在瓷盘上:\"你、你说那些被虫蛀的档案?我们组当年整理三个月都没……\"
皮特哥猛踩阿超脚背:\"那是公司给你的考验!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