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桐站在茶水间里，手里攥着已经凉透的咖啡。玻璃门外，几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同事正聚在一起说笑，时不时朝他这边瞥一眼。
\"听说他是玄总介绍进来的？\"
\"可不是嘛，连简历都没投，直接找上门来的。\"
\"啧啧，现在的新人真是\"
阿桐的手指微微发抖，咖啡杯里的液体泛起细小的涟漪。他深吸一口气，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。办公桌上堆满了简历和招聘需求表，最上面那份是某互联网大厂的猎头单子，他已经打了三十多个电话，全部被拒。
\"叮铃铃——\"
电话铃声响起，阿桐条件反射般抓起听筒：\"您好，天岂人力资源，我是阿桐\"
\"不需要！\"对方粗暴地打断他，\"别再打来了！\"
\"啪\"的一声，电话被挂断。阿桐咬着嘴唇，在笔记本上划掉一个号码。这是今天的第三十二个拒绝，他的记录本上已经写满了红色的叉。
\"哟，还在打电话呢？\"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，\"要不要我教你几招？\"
阿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。阿岳，公司最年轻的猎头顾问，入职三个月就完成了全年kpi。他总是穿着笔挺的西装，踩着锃亮的皮鞋，像只骄傲的孔雀。
\"谢谢，不用了。\"阿桐轻声说。
\"别客气嘛，\"阿岳俯下身，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，\"你看你，打了这么多电话，一个意向客户都没有。要不要我分你几个？反正我手里的单子都做不完。\"
阿桐的手指紧紧扣住桌沿。他知道阿岳在炫耀，在嘲笑，但他不能发作。这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，绝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毁掉。
\"我会努力的。\"他抬起头，直视阿岳的眼睛，\"谢谢你的好意。\"
阿岳愣了一下，似乎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怯生生的新人会有这样的反应。他撇撇嘴，踩着皮鞋走了。
阿桐重新拿起电话，拨通下一个号码。这一次，他没有急着推销，而是仔细倾听了对方的需求。电话那头的人力资源总监正在抱怨招不到合适的算法工程师，阿桐默默记下了每一个细节。
挂断电话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