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金咬紧后槽牙:\"疯总,我正在去仓库的路上。陈总那边我会处理好的。\"
\"你最好快点。\"爱疯总顿了顿,\"对了,下个月的保安培训方案你什么时候能交?\"
\"明天,明天一定给您。\"
挂掉电话,阿金狠狠捶了下方向盘。喇叭声在雨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仓库管理员老张看到阿金时吓了一跳:\"阿金,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\"
\"没事。\"阿金摆摆手,\"陈尚宝的货在哪?\"
\"在最里面。\"老张递给他一把伞,\"这么大的雨,你一个人搬?\"
阿金点点头,接过伞。
仓库里堆满了各种货物,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。找到那批硒鼓时,阿金的衬衫已经湿透了,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。
一箱箱硒鼓搬上车,阿金的后背开始隐隐作痛。
这两年来一个人扛着整个部门,身体早就吃不消了。但能怎么办?公司不肯加人手,所有事情都得自己来。
回程的路上,雨越下越大。等红灯时,阿金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自己:眼窝深陷,胡子拉碴,哪里还像三十出头的人?
手机又响了,是培训部的王姐。阿金没接,现在实在没力气应付她了。
突然,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。阿金死死抓住方向盘,冷汗顺着额头流下。视线开始模糊,耳边嗡嗡作响。
\"不行\"阿金咬紧牙关,\"还不能倒下\"
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。阿金感觉自己在往下坠,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。最后的意识里,他似乎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。
醒来时,消毒水的气味刺鼻。阿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手上插着点滴。
\"醒了?\"护士正在调整输液速度,\"你晕倒在路边,是路人叫的救护车。\"
阿金想说话,却发现喉咙干得厉害。
\"别急。\"护士递给他一杯水,\"你家属呢?要不要通知他们?\"
阿金摇摇头。在这个城市,他早就没有家人了。
护士叹了口气,递给他一叠检查报告:\"你最好看看这个。\"
阿金翻开报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