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无助地看着屋顶,她尝试着动了动身子,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听使唤。
自己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,她现在真的后悔了,悔的肠子都青了,还是沈安安好,要是自己当初不同意和离,沈安安就不会离开。
要是沈安安来照顾她,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?
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,自己两个儿子,没一个过来看她的,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啊!
它的头发稀疏干枯,像把枯草胡乱贴在头上,散发着酸腐的臭味。
没人愿意靠近它。
没人愿意让她好好吃顿饭。
她的被褥好久都没换了,上面沾满了尿液和粪便,干涸的地方结成硬块,新鲜的有洇湿一片。
夏天闷热,苍蝇围着她嗡嗡打转,偶尔落在她溃烂的身体上,她却无力驱赶。
苏晚棠嫌她屋里太臭,不愿意开门通风,让味道传到外边,大夏天的,关着窗户,尿液粪便的气味在密闭房间里发酵。
房屋门窗紧闭,屋里热得像蒸笼,她好渴。
她想喝水,她想翻身,没人理她。
刘氏悲从中来,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。
“臭死了,真是臭死了……”
苏晚棠一边走一边拍打身上的衣裳,总觉得那股骚臭味粘在了自己身上。
回到屋里,她迫不及待换下自己身上的衣裳。
陈广德哼着小曲儿从外边晃悠回来。
今天他没去镇上扛大包,凭什么大哥整天游手好闲,他就要累死累活养家?
院子里静悄悄的,儿子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。
钱杏花也是,月份都大了也不消停,又不知道跑哪去找别人唠嗑去了,不到饭点根本见不着人。
经过大房时,他无意中瞥见窗户没关严实,无意中扫了一眼,两只脚就挪不动道了。
那身段,那模样,让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,浑身的血液都往下面冲。
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啊,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眼睛死死盯着那条窗户缝。
怪不得肯花三十两娶苏晚棠,要是她是自己媳妇……越想身上越是燥热。
苏晚棠换衣裳的手一顿,总觉得有视线在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