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陈广益表情震惊,她苦笑一声,“今天娘一回来就和大家说了,说沈安安现在可厉害了,在镇上做生意挣了不少钱,还在溪水村盖了个青砖大瓦房。”
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,“还说……还说都是我拖累了你……,你就应该把沈安安给接回来,我……”
说着说着,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。
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,愈发显得她楚楚可怜起来。
“你在胡说些什么!”陈广益一把将人搂进怀里。
他抬手轻轻拭去苏晚棠脸上的泪痕,“你放心,我是不会把她接回来的,咱们过咱们的日子,与她何干?有你相伴,我陈广益此生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苏晚棠顺势靠在陈广益胸前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她就知道,前世只要自己露出这副表情,陈广益立马就会心疼。
“相公说的对,她再有钱与我们也不相干,再说了,她现在再富贵又如何?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。等你明年高中举人,整个镇上的人都得高看你一眼。”
她又仰起头,满脸崇拜地看着陈广益,“以你的才学,金榜题名还不是易如反掌?到时候她见了你,照样得点头哈腰!”
这番说得陈广益身心舒畅。
他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自己锦衣还乡的场景——沈安安跪在路边,而他骑着高头大马连眼神都没给她留一个。
陈广益心里受用,夫妻两个眼神逐渐火热起来……
“砰!”
主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,紧接着是钱杏花尖利的叫声:“娘!你这是怎么了!”
陈广益慌忙推开苏晚棠,“娘出事了,我去看看!”
苏晚棠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,小声咒骂:\"老不死的,又作什么妖!\"
刘氏瘫倒在地,嘴角歪斜,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,将前襟浸湿了一大片。
见到陈广益进来,刘氏喉咙里发出“呵呵”的怪叫。
“娘!你这是怎么了娘!”钱杏花在刘氏身旁,见陈广益进来,立刻尖声指责:“大夫早说过娘不能受气!你倒好,非要把娘气成这样!”
“要是娘有个三长两短,你就是杀人凶手!”
陈广益额角青筋暴起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