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渡就进了长安地界。
李辅臣认为在这么大的长安找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当他随便找了几个路人问余令住在哪里的时候。
这些人都不约而同地把手指向了大雁塔方向。
临近大雁塔,长安的气象也越来越清晰,望着不远处的水渠有一个半大小子在洗澡,李辅臣忍不住吸了口凉气。
这个天,洗冷水澡?
“喂,那汉子,余令余家怎么走?”
肖五抬起了头:“我是狗么,没有名字么?”
李辅臣深吸一口气,都说长安人脾气怪,这果然怪。
“那你叫什么?”
“肖五爷!”
“啥?爷?”
“对,我叫肖五爷。”
李辅臣细细的打量了肖五一眼,望着他的眉眼,心里的不愉快散去:
“肖五爷,余家怎么走?”
“喏,你眼前就是!”
李辅臣带着疑惑朝着不远处的一处大宅子走去。
肖五疑惑了看了这几人一眼,低着头继续搓洗,一边洗,一边忍不住嘟囔道:
“我这是病了么,这里怎么会长毛呢?前几年跟吴秀忠一起洗,他那里就没没毛,这是啥~~”
李辅臣敲响了门,他以为开门的人是门房。
结果开门的是一女人,穿甲拿刀,身背长弓,浑身带着煞气。
“找谁?”
李辅臣哆嗦道:“找找小余大人”
侧门开了,李辅臣等人却不敢进了,门后面全是人,个个拿刀,个个望着都带着摄人的煞气。
“请进!”
李辅臣深吸一口气,进入了余家,然后再次深吸一口气,院子里晾晒的蜀锦如天边的彩云。
“娃啊,你找谁?”
望着一个胖乎乎的员外走来,李辅臣等人长长吐了一口气,总算出来了一个看着不吓人的了。
“老朽晋中常府常山,贸然打扰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