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都说不清楚。
晌午过后老爹回来了。
衙门的人其实在天亮的时候接到报案了,他们来时刚好和走到半道报案的余员外碰了面,然后一群人赶了过来。
朱县令来了,望着地上的三十多具尸体面色复杂。
围着厮杀场转了一圈,他突然开始杀人,那些没死的活口全部被杀。
“好,好啊,为祸多年的黑虎帮终于在我长安县伏法了,好,好,好啊……”
余令有点转不过弯来。
转不过弯来的又何止余令一个人,明明杀得是抢掠的贼人,怎么就变成了什么黑虎帮呢?
“谁是领头的!”
朱县令故意这么问。
他已经看出来了被人群围绕的余令,也看出了那故意散落的物资,也看出了乡民那张张忐忑的脸。
但这些对他不重要。
子午集成了人间地狱也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长安府这块土地上有朱家子嗣一万多人,重要的是卫所眼线艾主薄死了,重要的是长安有一半是自己说的算了。
重要的是,衙门可以以剿匪杀贼来向那些大户收钱了。
重要的是子午集这块生财地归自己了。
“小余令,我果然没看错你,书读的好,人也做的好,好啊,等着我回去给你请功,等着做官吧!”
“谢谢县尊!”
朱县令笑了,望着余令轻声道:
“小余令,这是一群什么人?”
余令望着那没有温度的眼眸,故作懵懂道:
“县令大人,我们只是杀的贼人恶人,什么人不懂,反正不是好人!”
朱县令笑了,眼眸里突然有了温度。
余令的这个回答虽然不是自己心里想的,但比自己心里想的那个要好。
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回答。
“来人啊,把贼人抢掠的米面留下一半给案首小余令,剩下的运到子午集,天杀的贼人,怎么那么狠呦~~~~”
朱县令走了,余令却是一身冷汗。
余令拍了拍脸,不去想这里的弯弯绕绕,望着那一大堆的米面,余令深吸一口气。
利不可独,独利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