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迟明年六月,川蜀那边的锦绣就会到长安来。
这些锦绣在长安卖不出高价来,最好的法子就是跟以前一样,就是卖到河套外族那里。”
“去那里发卖赚的最多,利润也最大。
这件事其实根本不用刘都指挥佥事做什么,只需要安排护卫人员就可以!”
刘都指挥佥事懂了,笑道:
“高看我了,我指挥不动锦衣卫!”
高攀喜知道刘都指挥佥事已经心动了,轻轻地把身子靠在椅背上。
望着刘州露出淡淡的笑意道:
“听说刘都指挥佥事手下有个叫做余令的总旗是天才。
他又是咸宁县的官员,我举荐,你下令,让他随行做个管事如何?”
刘州笑了,脸上露出淡淡的讥讽之色:
“知府大人,一个童生做管事?
就算他可行,这件事也做不了,诺大一个长安府也不是没有人,就只找一个童生?”
刘都指挥佥事闻言嗤笑道:
“你是觉得三边总督不敢杀我么?”
高攀喜笑着摆摆手:
“按照国法规定,八月府试由知府主持,我来点余令为府试案首,我让他成为秀才,我让他自己来举荐自己,如此不就好了?”
刘州闻言打了个哆嗦,这文官就他娘的狠。
自己被得罪了想着是拎刀子砍人。
这家伙倒好,我先点你为秀才给你甜头,然后再弄死你。
就算死的有蹊跷。
那谁也想不到这事是他做的,就算到死,怕也是感激他呢!
知府钦点案首,那就等于授业恩师。
自己若是余令,若是知道知府点自己为案首,给他养老送终都愿意。
“哦,你最恨的人是余令!”
高攀喜并未否认,笑道:
“这件事很简单,关外的鞑子也蠢蠢欲动,卫所有这个借口,战功不就来了么?”
“余令是余家独子!”
高攀喜摇摇头:“别说这些有的没的,独子又如何?
他是军户,你堂堂一指挥佥事,我不信你刘州这么大的官,会被这件事难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