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一次的想
这小子就该进宫,就该去执掌东厂,就该去当今后太子的大伴。
这样的人如果推荐给万岁爷,让他帮万岁爷去跟朝堂的那群人吵架,谁玩的过他啊。
示敌以弱,找到口子,黏住就不撒手,这得多恶心。
高知府如今莫名的恐惧。
他从长安的流言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国本之争时他们用的也是这种依托大义的法子,可这种法子是在官员之间流传。
站在制高点,以大义压人。
如今……
如今这法子比当初更厉害,现在就差把自己献祭给龙王爷,让龙王爷下雨了。
长安百姓也参与了,这背后一定有人,高攀喜不知道这人是谁。
是朱家皇室,还是龙首原的南宫。
一定是沈毅,这死太监,也只有他才会这种阴毒的法子。
他从没怀疑过余令。
但这件事里,他从未怀疑的过的人就是始作俑者。
流言就像是讨厌的苍蝇,只要出来了,它就会疯狂的繁殖,根本就杀不绝,也找不到头。
始作俑者的余令现在每天的日子很固定。
早晨的时候会牵着毛驴准时的出现在长安街头,带着她的妹妹闷闷,挨家挨户的收粪水。
尿一个桶,屎一个桶,垃圾分类。
因为这样分类威力大,一瓢尿水下去就能烧死一大片。
望着余令和他妹妹那脏兮兮的小脸,听着两人糯糯的喊着自己叔伯婶婶,长安人的心都碎了。
在得知两人在很小的时候都没了娘亲,长安妇孺对余令和闷闷的爱都溢出来了。
关上门,朝着知府衙门方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。
“这狗官造的什么孽啊,连没娘的孩子都欺负,老天爷,你怎么不打雷劈死这些狗日的狗官啊……”
高知府想结束这场越来越汹涌的闹剧,他已经告诉余令无数次,不要去他的土地里忙活了。
他说,他只是开了个玩笑。
可余令依旧风雨无阻。
开玩笑,这事是开玩笑么,自己没惹你,你这么折腾我,余令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