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知沈姐姐能否给杯茶水喝?”
沈宝林唇角勾了勾,回道:“好啊。”
晨光熹微。
裴听月再次睁眼时,殿内无人,一旁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死亡的阴影仍旧在,她盯着青色帐子许久都没有回神。
这场生产是真的差点将她的命夺去。
不是做戏。
她已经入了帝心,即使要加深羁绊,也不至于再拿命去赌了,顶多虚弱几天,让皇帝心疼心疼。
也就是说,昨夜她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裴听月有些后怕。
心里的惧意过了许久才慢慢褪去。
她动了动身子,身上不怎么疼,这样也没闻什么异味,看来有人给她擦洗上药了。
她侧过头,就看到了一个绣着金线的襁褓,里面有个白白净净的小家伙,咂摸着嘴,正是他发出的动静。
裴听月又气又无奈,骂了他一句,“谢昱舟,你真是个逆子!”
是的,自从那次秦太后问过男女,让云筝把脉后,裴听月就知道肚子里是男孩了。
所以现在,不消看性别,这句“逆子”就出来了。
至于名字,皇帝一早就和她商议好了。
若是男孩,就叫昱舟。
若是女孩,就叫昭阳。
在没生产之前,裴听月就已确定了他的名字,此时叫起来很是顺口。
看着白净可爱的孩子,裴听月那口气慢慢散了,徒留一些无措和不敢置信。
她真的生了个孩子。
这么小一点。
看起来很脆弱。
裴听月正要唤人,殿内响起了轻微脚步声,是云筝、云舒进来了。
见她醒了,两人眼睛一亮,飞快到了榻边。
云舒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,乍一看上去都有些吓人,此时她趴在床榻边,眼泪哗哗流,“娘娘,您醒了。”
云筝眼眶有些红:“娘娘,您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裴听月摇摇头,柔和一笑,“本宫没事。”
好一会,云舒的眼泪才止住,裴听月拿着绢帕给她擦眼泪珠子, “怎么把眼睛哭成这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