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后,裴听月去了正殿赴宴。
一进去便能闻到浓郁酒香,贵妃坐在桌边向她招手。
裴听月莞尔一笑,坐在了她身边。
说是不醉不归,最后真的如此了。
裴听月只抿了一口,却没想到酒如此烈,整个人晕晕乎乎的,贵妃喝了大半坛,更是醉得厉害。
两人是在各自宫人搀扶下散得场。
天意渐冷。
外边西北风刮着,冷风凛冽,寒气像刀子般扑在面上,又疼又麻。
长乐宫后殿却是温暖如春。
裴听月升了主位,可以用金丝炭了,这种炭耐烧而且不见烟尘,烧出来还有淡淡木香。
更别提皇帝将自己份例中的瑞炭分了过来,这种炭是上供的,只有承明殿才用,无比的耐烧,能撑好几日。
所以整个后殿,点了好几处炭笼,一进来,比春日还暖和几分。
裴听月穿着单薄衣裳,窝在殿里不怎么出去。每日或看棋谱,或看皇帝给挑的书本子。
原以为史书典籍会无聊乏味,但看进去之后,裴听月竟觉得很有趣,便每日看上两个时辰。
这些日子,皇帝不让裴听月去承明殿了,外边天寒地冻,出门还得好一番准备,他不忍心折腾她。
所以每日抽了时间来瞧瞧她,有时候会留宿,有时候政务忙,来坐一会说些话便离开了。
这样舒坦的日子过了一阵。
直到十一月十五这日。
皇帝要在宫里给宣王设宴接风洗尘。
裴听月拖延许久,直到午后,没有时间了才准备起来。
云舒给她上了妆容,挑了一件蜜合色梅花纹的宫装给她穿上,又给她系了同色披风,塞了一个手炉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,这才准备出门。
临出殿门前,云舒看向次间桌案前云筝,
“姐姐,你好好给娘娘制玫瑰膏子吧,我们去赴宴了。”
这些时日,裴听月肚子大了起来,为了避免有纹,她让人配了药膏过来,只是味道不怎么好闻。
云筝便亲自动手,隔几日,到温室花房里要几盆玫瑰来,清洗干净花瓣,再加入药材,给她制成膏子,涂抹在腹部,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