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非得让她一勺勺喂进嘴里,最后再缠着她要蜜饯吃。
“苦。”
果不其然,这次喝了药后,他又在说苦。
裴听月习以为常了,什么都没说,捏起一颗蜜饯放在他嘴里。
谁知道,这人竟悄悄咬她指尖。
裴听月惊呼一声,蓦地抽回手。
谢沉面色无辜:“怎么了?”
裴听月红着脸憋了半晌,也没说出话来,只能恨恨瞪着他。
谢沉没在意她的大不敬,甚至觉得她这样子可爱非常。
他咽下嘴里甜腻腻的蜜饯。
这东西其实他不爱吃,只不过想让她喂而已。
“听月这个模样,又想给朕来一巴掌吗?”
裴听月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,以为他要算账。
虽说她找了理由,是在睡梦里,可若是他执意要追究,她下场会很惨。
她眼神游离,解释说,“那次是嫔妾不清醒。”
谢沉声音很轻:“不清醒也不行,朕是天子,不能打。”
裴听月原本还想解释,可一看到他平静的面色,顿时反应过来,这人是逗弄自己。
“那皇上要怎么罚嫔妾?再让嫔妾给皇上一巴掌吗?”
谢沉眉骨轻扬:“听月还打上瘾了?”
是挺爽的。
这话裴听月没敢说。
她眼里流光一闪,语气强硬了起来,“皇上既然责问嫔妾,那嫔妾也向皇上讨要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
裴听月伸出手心:“嫔妾还亲了皇上,皇上还回来!”
谢沉看着她,喉结微动,“那朕再亲回来行不行?”
这几日里,她虽然和他说话了,但不让抚摸,不让牵手,不让亲嘴,甚至晚上在龙榻上,还整出一个楚河汉界。
他看着,却摸不得亲不得,实在是憋闷得难受。
裴听月气笑了,转身离开了。
谢沉压下眸中渴望,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只觉得前路漫漫。
晌午后,秦太后来了。
“皇帝可大好了?”
谢沉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“有裴婕妤照料,儿臣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