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生产之后再说吧。若是这人争气的话,无论怎么样,他得给她一个昭仪之位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崔皇后顿了顿,收了笑才再开始说下一件事,“此月宫妃向外递去的家书,臣妾已按皇上的吩咐去做。沈首辅那里,会收到良妃传来依旧受宠的消息,只是这禁足,到底没有个好理由,所以臣妾就没有让人写上。万一沈首辅放心不下,稍一打听宫内情况,就能得知消息,臣妾害怕会打草惊蛇。”
“首辅那里,朕来应付。”提及此事,谢沉声音淡了下来。
就是顾虑这点,他才禁足了良妃半月,如若不然,怎么可能罚得那么轻。
话音落后,殿内迟迟无回声。
谢沉亦默然许久,半晌后才从书案前起身,走至崔皇后面前。他微微低了身子,轻拍在崔皇后肩上,语气沉重,“这两年,为了前朝稳固,皇后你受委屈了。”
这句话让一向从容威严的崔皇后红了眼圈,她仓惶低头,用帕子止住眼角的泪才重新抬头,眼底情绪不加掩饰,“臣妾不委屈,臣妾只是恨。”
谢沉神色很认真:“中秋之后,朕会给你,给咱们孩子一个交代的。”
一番推心置腹后,崔皇后离开了承明殿,谢沉独坐在了书案前。
许久以后,他长叹一声后向寝殿走去。
裴听月正躺在贵妃榻上,捧着话本看得津津有味,嘴里不防被塞了一颗酸渍青梅,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。
她将话本往边上歪了歪,浅浅笑开,“皇后娘娘走了么?”
谢沉坐在榻边上,又拿了颗青梅放她唇边,“走了。”
裴听月张口吞了,拽着他的衣襟,懒懒撒娇:“怎么办,嫔妾不想起了。”
“那就不起,朕陪着你。”
裴听月闻言不免诧异。
陪着她?
不批奏折了?
她陪着他好几个月了,对他越来越熟悉了解。
皇帝这个人,对于绝大多数后妃来说,不算是个好夫君,甚至可以称得薄情。
可对于百姓来说,他绝对是个好君主。除去晚间一点时间,余下时辰,他几乎都在御书房里待着,批奏折见大臣,不曾懈怠一点。
哪怕有时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