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没听说过皇帝宠幸过宫女,但她怕万一,所以就没带她,带了容貌没那么好、脑子也不灵光的桑竹。
她有点后悔,可事已成舟,她已进宫了,后悔也无用。
想到以后还要用她,黎婕妤压下眼中情绪,抬手道:“起来吧。”
桑竹颤颤巍巍起身。
黎婕妤眼神一暗:“我说这位裴美人命不长,并不是空穴来风。”
桑竹抬头。
黎婕妤意有所指:“我能容得下她,可有人容不下她,那位性子急,怕是忍不住,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,何需脏了手。”
桑竹恍然:“原本主子是这个意思,奴婢愚钝,刚才未能领悟。”
“无妨。”黎婕妤摆手,算是揭过刚才那一茬了。
“让她们斗去吧,现下对于咱们最重要的,是要谋求到皇上宠爱,有个子嗣傍身。”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西偏殿。
得知消息后。
秦婕妤气得胸口起伏,捧着一尊粉青釉的长颈瓶,作势往地下摔。
宫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:“婕妤,这个摆件可是皇后娘娘添的,不能摔啊!”
听了宫女的话,秦婕妤的手僵在半空中,她恨恨把手里东西放下,把软榻小几上面的东西扫落下来。茶盏、糕点落了一地,她还是觉得不解气,转身将香炉一脚踢翻了,香灰混合着香料在殿内纷扬。
“这些贱人,都跟本婕妤作对!”
秦婕妤的贴身宫女茯苓怕她呛咳到,赶忙从地上起身,把秦婕妤拉到寝殿。
“婕妤,您消消气。”
秦婕妤气得脸色狰狞:“消气,你让本婕妤怎么消气?!”
茯苓深知她的脾性,也不敢深劝她,只能静静站在一旁,等着她消气。
过了一炷香,秦婕妤的面容才缓和下来,但言语仍旧恶毒。
“曲宝林敢抢本宫的琵琶曲,本婕妤会让她再也不能弹琵琶!”
“至于裴美人那个狐媚子,本婕妤更不会放过她,我要她死!”
茯苓不由皱眉:“婕妤,这不是在咱们府中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这可是宫里,咱们得谨言慎行,切不可任性妄为。这些个狂悖之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