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喜欢她的。”
谢沉面上闪过一丝意外,轻笑:“这倒是不常见,咱们少将军还会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呢。”
听见这个称呼,宋凌云炸毛,捂着耳朵哀嚎,“啊啊啊啊啊!”
当初还是太子的谢沉奉旨往北疆历练。
既是历练那就不是去耀武扬威、指手画脚的,先帝给了他一个不大的官。
彼时守在北疆军营的宋凌云听说京城来了人,她只以为来人是又是哪家勋贵子弟,她心里最气愤不过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,于是带人闯了军帐。
看着坐在书案后的青年,宋凌云嚣张地用脚踢了踢他的衣袍,眉眼飞扬:“你知道老子是谁吗?老子是北疆大营的少将军,老子告诉你,这边疆不是你这种人来镀金的地方…”
…
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来,因为有人提醒,说坐着那人是太子殿下。
后来经过很多曲折,两人关系渐好,谢沉偶尔会拿这个称呼打趣她。
可宋凌云不想听,一听到就替自己尴尬。
看她抓狂,谢沉眼里闪过笑意:“人没事。”
宋凌云松了一口气:“先前我一阵后怕,万一真给人吓出个好歹就不好了,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天色不早了,我要回宫睡觉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谢沉喊住她,看着熟悉穿着的宋凌云,他正了脸色,“当年你进宫不过权宜之计,朕一开始说过,你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。熙宁元年末朕提了一回,那时你已天下还不平稳为理由留在宫里。现在是熙宁四年了,天下太平,谢临伏诛,谢晟也翻不起什么水花了,凌云,你还不想出宫吗?”
宋凌云沉默了一会,“可是那道遗诏还没找到。”
杀进宫那夜,他们的人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,也没找到先帝废太子、拥新王那道遗诏。
据当时的御前总管所供,那道遗诏早被密传给了先帝的心腹大臣,可后来查抄那位大臣府邸时,并未有遗诏,不知被转移到了哪去。
这道遗诏的风险太大。
若是落入有心人之手,私联谢晟,怕是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“明年。”谢沉知道她在怕什么,“最迟明年,朕会杀了谢晟,让这道遗旨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