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劝一劝。
梁安见她犹豫,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,“才人可是觉得,奴才是皇上安插在您身边的人,不值得信任,所以不愿接纳奴才?”
裴听月也不藏着掖着:“自然不是。”
若是皇帝想要安插人,那大可以安插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,将她的疑心降到最低。
不至于安排梁尧的养子前来,将她的防备值拉到最高。
这没道理。
而且她自认为自个没那么重要,值得御前大总管的儿子前来监视。
她犹豫是因为有点想不通。
她想不通这莫名的信任。
虽说梁安养伤期,她让云舒送了两回药膏,但那不是拉拢,是给他补的赏赐。
两回药膏就能有如此高的信任吗…
除去想不通的这点,裴听月倒是很惊喜梁安前来自荐。
毕竟他是御前的人,又是梁尧一手调教出来的,做事能力不必说,就说人脉,有了他,在宫里能有太多方便了。
裴听月脑海飞快思虑着得失。
这两人,倒是可以先放着不用做大事,探探虚实以及摸清楚那信任是怎么回事。
若是合适,她就将人留下。
不合适的话,她就将人打发走。
思虑过后,裴听月温声开口:“你真的想留在我这里?”
梁安听见这话连忙磕头,“天地明鉴,奴才是真心想留在才人这里。”
裴听月点头,给彼此留了余地:“既然如此,你就在这待一段时日试试看。”
梁安欣喜道:“多谢才人!”
裴听月让他起身,又详细问了他的伤。
梁安腼腆道:“本来也不是很重,他们顾着总管的面子,后边下手很轻,看起来吓人罢了。”
云舒被他口里的称呼逗笑了:“梁总管不是你干爹吗?怎么不称呼爹反而叫总管呢?”
梁安挠挠头,很实诚道:“人前叫总管,私下里喊爹。”
裴听月插了一嘴:“这很好啊。”
公私分开,倒也明白。
裴听月又问几句,梁安老老实实答了。
原来跟着他的小太监叫梁福,是梁尧派着伺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