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劭飏满心柔情,眸光温存。
傅玉央被摸得呵呵笑,心头暖暖的,嘴里却一径取笑:
“哎,你那是什么语气?把我当小孩子呀?”
他煞有其事地点头:“我把你当女儿似的来疼,不好吗?”
“没羞,连女儿都没有的人,怎么知道疼女儿是怎样么的?”
“也是,那回头我们先生一个女儿,等我学习疼女儿了,再来疼你。”
“哇,靳劭飏,你好邪恶啊……”
“有吗?有吗?”
两个人嘻嘻哈哈出了琉璃园。
小菊和关山落在后面跟着,吃吃笑着。
这对小两口,这感情啊,真是越来越好了。
他们没看到,不远处,巧姑和杨姑正冷嗖嗖地盯着他们,那眼神,就像地狱厉鬼归来。
待他们走远了,这两个人才折回,一路闷闷不作吭,直到快到璟园时,巧姑才沉沉道:“怎么办,有傅玉央在,只怕三少爷是很难做上继承人的。”
杨姑也轻叹,“刚刚三少好不容易想着来透透气,跑来四少园子,结果却看到这个傅玉央在琉璃园出尽风头……唉,只要她在大帅府,三少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?”
她们越想心情越沉。
曾经,傅玉央最喜欢做的事是,信马由缰,任凭心情自在天际。
今日,和靳劭飏出来,她忽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滋味。
六月,太阳渐渐变得多骄,不过,今日多云,清风阵阵,倒也舒爽。
傅玉央一身男儿装,头上还戴了一顶西部牛仔帽,端坐于马背之上,气定神闲,笑语晏晏,便是一片谈论天下之辞。
好在靳劭飏也非省油的灯,不论傅玉央谈论怎样的话题,他都应接自如,夫妻二人辩论起来,你来我往,那个犀利,那个尖钻,那个深刻,精彩到足令随行者叹为观止。
午餐,是野餐,烧烤,就在山青水秀的犁山脚下。
一汪清泉,两套烤炉,撑天大树底下,餐布铺呈,席地而坐,满山烤肉香……
靳劭飏亲手烤肉,但为解妻子嘴馋。
他的手艺绝对是一流的,她喜欢极了,眉眼带笑,口水直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