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那我进去在园子里等上一等。”傅玉央想要跨进去,却再度被拦住,“怎么,我不能进吗?”
“二少奶奶恕罪。是这样的……”
杨姑张着手臂,笑着说:
“傅夫人才过世,您身上有重孝。按着我们江北的规矩,重孝之人不能随便进他人的园子,怕触霉头。
“您有所不知,最近夫人总是霉运连连,很忌讳这事。
“所以,您要是想等的话,就在园门外等,只有应了主人同意,才能进。
“要是您等不了,那就请回,明儿再来,请安什么的,都是旧礼数,夫人不是老封建,也不在意这种被新派人氏瞧不上眼的传统规矩……不请也罢……”
呵呵,把文疏说过的话,全还了回来,还把道理摆得这么的正。
的确,有些地方讲究规矩礼法,忌有重孝的人进门,就怕给家里招来脏东西,来客要么等脱了孝再来,要么就是得了主人允许才能进。
可这杨姑说了这么多,最后引出来的那句“不请也罢”,其实是在暗讽她不知礼数,回来这么久,仗着生病,没把当家主母放在眼里。
傅玉央自然不能被这般打发回去。
如果明儿再来,今晚上青草要是有个闪失,那就是死无对证,趁大帅和二少不在,靳夫人这是打定主意来吃定她了。
“没事,我在园子外等着。”
傅玉央淡淡的,一露半丝怒气,打算先礼后兵,就在园外的栏座上坐着。
茹姨和小菊心里都生气。
可是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此番,他们跑来这里是来救人性命的,没法和靳夫人撕破脸皮。
半小时过去了……
一小时过去了……
两小时过去了……
这一等,结果坐到了月上柳梢头,那傅夫人为了和她对峙,连晚餐都没去主楼用,刻意一睡睡到了天黑,直到这时,里头才出来一个小丫头,传出一句话来:“有请二少奶奶。”
傅玉央肚子饿的咕咕叫,却还是含笑走了进去,见到靳夫人正靠坐在沙发上,她双眼紧闭,一脸淡寡,身后,靳温晴给轻轻捏着肩,面带寒霜,没拿正眼瞧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