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新丧,身子又不爽,再加上被大舅舅算计,傅玉央的心情,本来很不爽,但是,听得他的话,情绪倒是缓和了,不由得无奈地瞟了他一眼:“我是怕你再被我大舅给算计了,回头母亲地下有知,急了,会半夜来找我算账的……”
“要算账也该找大帅算,怎么会找上你……你这理由找得有点牵强啊……”
紫薇树下,她神情稍稍有点不自然。
而他呢,眸光闪着洞若观火的清亮晶光,一边道破她的不愿承认,一边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,嗯,不烫了。
“喂,别动手动脚的……”
她退了一步。
“烧退了。昨天晚上,你身上滚烫,胡话了一整晚,我心下实在忧心你会不会被那药剂注射到了,怎么样,现在感觉还好吗?”
满口尽是关心。
傅玉央睇着,小情绪一下被打散了,低低应了一声:“没事了。干嘛……”
她见他对着她伸出了手。
“牵手。”
这种字眼,从这样一个钢铁似的男人嘴里吐出来,貌似很不搭——他不是不近女色的吗?
“又不是小孩子,不牵。”
她把手藏了起来。
他不气馁,手一直定格在那里:“你大舅看着呢,在我们背后三楼的阳台上……哎,别回头。”
她不觉鼓了鼓嘴:“我是那种做表面功夫的人吗?”
“可我想。”
“你想做表面功夫?”
她顿时沉下了脸。
“不是,我想牵你的手,求太太成全。”
呃,好吧,这家伙一用他温存的眼神,配这温存的语气,就害她觉得,拒绝他是一种罪恶。
想到大舅对靳劭飏的不满,再想到婚后这段日子,他们相处的也还和睦,不知不觉就把手交了出去。
靳劭飏顿时轻轻地笑了。
她脸上烫了烫,无他,身后跟着的小菊和关山好,虽然跟得有点远,但好像都听到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私语,一个个在偷笑。
可他一点也不在意。
“还难受吗?”
二人一起缓缓往外去,男人时不时侧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