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的力量,一下子就松了,但身上,好像被什么给重重压住了,左手依旧动弹不得。
她用右手拼命地想把被子掀开。
待看到亮光时,只看到雪白的被子溅满了腥红的血水,一个额头汩汩在流血的男子压着自己,已当场毙命,而另一个穿着桐军军装、外套白长褂的女人正扣住她的左手,想要往她手臂上注射什么,脸上全是惊乱之色。
她本能地冲女军医又开了一枪。
砰,女军医倒地,而针筒却已插进了她皮肉上。
急乱之中,她推开身上的死尸,抓到了一手的血水,却什么也顾不得,第一时间将那针筒拔了下来,不确定那里的药剂是什么成份,只知道自己的汗毛已然根根竖起。
几乎同一时间,靳劭飏手中执枪从门外扑进来,看到了这样可怕的一幕:
玉央靠坐着,惊喘着,眼里全是恐惧,白色的被子上全是腥红的血水,地上躺着一具死尸,另一个女军医,捂着被打中的胸口,倒在血泊当中。空气中全是血腥味。
靳劭飏的眼睛一下赤红了,“啊啊啊”几下惊吼,手上子弹砰砰砰打进了女军医的四肢,直打得那人嗷嗷嗷惨叫……
他从没这么慌过神,扑向床时,双腿是俱软的。
“玉央,你不可以有事,不可以……”
他吼着,扔了枪,扯掉她身上的被子,想查看她伤在哪儿了,想知道她还有没有得救……
“玉央,玉央……”
他急叫着,而她恍若未闻,胸脯不断地起伏着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关山、江山他们从外头狂奔而入。
地上,一个死人,一个半死人;床上,一个急喘气、满手是血,瞪直的眼睛表明:她受到了严重的惊吓,一个快魂飞魄散,正双手发颤地捧着傅玉央的脸孔,嘴里直叫着:“玉央,你伤哪了,你伤哪了?”
傅玉央缓缓回过神,唇止不住地哆嗦着,“我……我杀人了……我杀人了……”语气是那么惊恐。
门口一下子聚集了很多人。
夏侯渊跟着冲了进来,见此情景,直叫:“这里发生什么事了?”
关山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,他不搭理这个桐军少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