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静的灵堂,没有设在恒城,而是设在静公馆。
满园子白绫被挂了起来,素来寂静的空气里,响起了声声木鱼,阵阵梵音……
一个鲜活的人,就这样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。
跪在灵堂前,傅玉央觉得四周的一切声音,显得那么遥远,她总听不明白,脑子里不断地回忆着母亲,然后,她发现,因为一直游历在外,长大后,她与母亲的记忆竟少得可怜,才明白那句老话“子欲养而亲不在”,是何等的无奈。
祭奠之人很多,很多是昨天来参加过舞会的,有些是第一次见。
傅玉央一直一直没有哭,只是面色惨淡如死灰地行着家属礼节。她现在唯一可以守着母亲能做的事情:就是风风光光地送她离开。
靳劭飏一直守着她,做着为人子婿该有的本份。
他时不时会用担忧的眼神望着她,因为她太安静了,所有情绪压在心头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来人,把靳劭飏给我拿下。”
伴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,有人厉喝,紧跟着就有几个穿着桐军军服的卫兵逼向靳劭飏,一支支冰冷的枪筒对准了他的额头。
四周皆是来祭奠的来宾,所有人都看到了这突发的一幕,一个个闪避着,生怕招惹了无妄之灾。
而号发司令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桐军少帅:夏侯渊——这人昨天的舞会都没来参加,今天却一身军装怒气腾腾地赶了过来,脚上似乎受了伤,走路有点跛,但是,那丝毫不会削落了他作为江南少帅的气势。
“这是干什么呀?”
“夏侯家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?”
“完了完了,要打仗了。”
“完了完了,钱要不值钱了。”
跪在地上的靳劭飏看着那几柄枪,面不改色,心下有点悲凉地望着冰棺,岳母这一生都在为江南江北的稳定而努力,结果才死,就有人想借机生变。
“少帅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缓缓站起,他问得淡静从容。这个人,自岳母回了江南就没再出现过,今天他这是来者不善啊!
与此同时,陈年和顾海已冲了过来,拔枪护到了靳劭飏跟前。
“什么意思?”夏侯渊不觉冷笑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