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靳劭飏走到庭前,见傅玉央穿得单薄,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了,披到了她身上,说道:“外头凉,怎么不多穿件衣服?要是受了寒,你还怎么照顾母亲?还有淮秀你,天色不早了,回园歇着去吧……”
傅淮秀知道从昨天到现在,这对新婚夫妻几乎没单独相处过,她很识趣,当即欠了欠身告辞道:“那我先回了,姐,你也好好歇一歇,明天我再过来。”
“黑灯瞎火的,路上小心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还有,别胡思乱想,母亲病重,不是你的过错,你这番落水,身子越发赢弱,可千万别思出病来,往后头,我需要你,父亲更需要你。我和你都要好好的,再不能让父亲为我们忧心了。”
如此又谆谆叮咛了一番,颇有大姐的风范,却看得靳劭飏心疼死: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,那份疲惫,是他不忍看到的。
傅淮秀一一应下,带着碧荷走了。
傅玉央有点累了,靠坐下来,抬头望着路灯,深吸了一口气,才转头正视起他,才记得这两天一夜,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话,她的心,全扑在母亲身上,而他只是默默相陪。
“昨天发生的事,让你见笑了。”
爱新觉罗·晚芳这么闹腾,真是太给她脸上抹黑了,如果淮秀真被她们整得嫁给了傅承乾做姨太,那往后头,靳劭飏若也要娶姨太太,他们靳家可有得说法了。
他们会说:你父亲纳了姨太太,你弟弟也纳了姨太太,你头上又没长角,怎么到了你这里,男人就不能纳了?
当然,如果她真遇上这样的事,她不会像母亲这样隐忍的。
“玉央,你这话是不是太把我当外人看了?”
靳劭飏不爱听这话,语带微责。
她睇着,心里想着:我倒是挺想将你视为自己人的,可是,我和你,不过只做了九天的名义夫妻,和陌生人有何分别?信任是需要根基的。
闭了闭眼,她趴在石桌上,整个疲惫极了。
“靳劭飏,我真的可以把你当自己人吗?”
语气是这么的迷茫。
“怎么,我看上去是这么不能信任么?”
他跟着坐下来,轻轻问道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