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静不想吵架,也没精力吵。
她睇以一目,心下沉沉一叹,看了一圈神情皆愤愤不平的属下们,说道:“诸位稍等,我去处理一下私事……子润,你陪我过去……玉央,煜之,你们陪在这里……”
玉央纵有再多不愿,也只能应下。
傅继业推着夏侯静去了。
为了不冷场,傅玉央回过神来和这些大掌柜说起话聊起天,她妙语如珠,又有靳劭飏在旁帮衬,气氛倒也活络。
再说另一头,夏侯静把这位多年不曾罩面的婆婆引进了主屋客厅,让人奉了茶,又禀退了左右,和傅继业并列坐着,而他们对面,是老太太,还有高雪薇。
“母亲,您今天又要闹什么事情?”
傅继业极为不快。
他就说不能回傅府,他母亲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。
老太太瞧向夏侯静的眼光却是极为不屑的,嘴里则懒懒接话道:“我不闹事,我只是来商量事情的。”
“好,那您说,我听着。”
没有叫“妈”,也不可能再叫,夏侯静用手帕轻轻捂了捂嘴角,喉咙里一直在发痒。
老太太没有马上说,而是深深地将她打量了一番。
她虽老了,眼睛却一点也不花,看得出来,夏侯静的确没以前有精气神了——以前的她,骄傲的眼睛都要长头顶上,但今天,她显得柔弱多了,纵然施了粉,也藏不住那份病气。
“我知道你在江北受了枪伤,现在身子不大中用了,所以才急着把掌柜们全给招来了,想把你名下所有财产包括华夏全给了玉央……这事,我不答应。”
那语气霸道极了,就好像这些财产是她继承了她的,然后,她想分配时,还得通过她的意志才能得以行使。
夏侯静冷冷一笑,拢了拢身上的披肩,觉得整个人跟着在发冷。
“母亲,这是阿静挣得,玉央是她唯一的孩子,这财产不给玉央,你还想给谁?”
傅继业急怒交加,恨母亲如此的蛮不讲理。
“对,这些财产是大媳妇挣得,但是,她不光是玉央的母亲,也是你的夫人,更是咱们傅家的长房大媳妇。
“也就是说,她的财产全得归我们傅家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