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。”他回答得很认真。
她反问:“为什么不会?”
“自订婚后,傅夫人待我如同己出,我也视其为亲生之母。你是知道的,我自幼失恃,在靳家无人照拂,从不知慈母为何。遇上傅夫人,我始知何为慈母。母亲之大仁之大义,是我学习的楷模,母亲婚姻失意,我深感痛惜,这是一个原因。
“其二,我一直以为,婚姻之事,男欢女爱,一夫一妻才可家庭和睦,而一妻多妾,只会是非无穷。靳家表面上妻妾是和睦的,可暗处各有谋算,只不过没有撕破那层纸,世人才觉得大帅英明,驭妻有方,其实,谁没私心?
“如若我处在你这个位置,也不会待见那人的……”
这话,说得实在,感情也真,又将心比心,倒是令她小小欣慰了一把,不知不觉深深睇了他一眼。
“这是什么眼神?觉得我在撒谎么……”
有白色的花瓣飘到了她发顶上,他伸手给摘掉了。
“没有。”
傅玉央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,摇头,只是觉得他这想法,甚得她心。
此园名为栀子园,园中以栀子花为主,但里面另外种了一些名贵的牡丹,时为五月,正是这两种花的花期,白得纯净,而牡丹则颜色众多,一副群芳争艳的模样,极为的好看,也难怪母亲要回来,这是极致的春景……
她摘了一朵栀子花,对他说:“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一种花。据说这花的花语是:永恒的爱,一生的守候和喜悦。我母亲婚后就在这园内种满了栀子花。如今历经二十几年,花苗已经长得满园皆是。可惜,当年的爱,早凋零了,曾经承诺的一生的守候,也变成了虚幻……”
说得有些黯然神伤。
靳劭飏忽就牵住了她的手,想说些什么,可是任何承诺,都不及实际行动来得实在。任何一个陷入爱情的人,或者都会海誓山盟,可是真能把将这誓盟完成的,世上又能有几人?
承诺有时是最肤浅的。
“玉央,你的闺房在哪?”
他忽岔开了话题。
“很小时候,我和我父母住在栀子园。后来出去了,极难得才回来一次。一般都不住府中,在这里问了安后就会住到静园去。这里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