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此景,深深伤到了夏侯渊的心,他的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:这么多年,几乎没有人敢拿枪这么指着他,而且,这个人还是他最最心爱的人。
“我送你枪是让你防身的,不是让你对着我的。”
他急怒攻心,咬牙一字一顿地叫着。
傅玉央却一脸疏冷到好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外人,回答同样是铿锵有力、凛然不可犯的:“可你在侵犯我。自卫是一种本能。三哥,有些关系,我不想破坏,我希望,我们可以回到过去……”
“回不去了。”夏侯渊的语气是如此的肯定,“我会想办法让你心甘情愿跟我的。玉央,你给我等着……”
坚定的眼神,坚定的语气,透露着一种不肯妥协,但他没有再逼下去,而是调头就走,出去时将门甩得砰砰作响。
缓缓地,傅玉央收枪,心肝发颤,脱虚地坐到椅子上,大口大口地吸气,心头一团糟,糟得不得了。
最近她犯桃花了吗?
怎么一个两个都对她动了想法。
靳劭锋这样,靳劭飏这样,现在连这个亲如哥哥的夏侯渊也这样?
真是要疯了。
她不想嫁啊!
为什么一个个逼着她非嫁不可呢?
傅玉央怔怔地坐在藤椅上,阳光从窗棂外折射进来,照在她身上,她觉得有点冷,嘴里更是苦的。
忽然,她无比怀念小时候,怀念那时没有私心的相处。
人啊,一旦长大了,就会蒙生出更多的欲望,而为了满足这些欲望,往往就会伤害了初心。
夏侯渊去了练功房,心里堵着一团气时,他最爱用武力来发泄内心的情绪,今天,他的情绪格外的恶劣。
面对任何人,他都能吼出来,独独对待玉央时,他不知道要拿她怎么样。
想爱她,她不接受;想霸占她,她敢把他气炸;如她所愿,就做兄妹,他又不甘愿。
左也不行,右也不行,他要疯了。
陪练的副官胡兢可被打惨了,倒在地上直喘,一双眼睛一直在打量少帅。
“少帅,今天这劲儿使得怎么这么大?不行了,不能再打了,要被你打废了。”
夏侯渊满头大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