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批评得是!”
陈初接着说道:“再说,趾趾在你家大哥的带领下,只会走向毁灭,如果你想给趾趾一个出路,给你们阮家一个出路,为什么不重新当回趾趾的老大,好好和朝廷合作?”
阮老三迷茫道:“我?如今大哥接了位子,我能怎么办?”
陈初说道:“阮老三,好好想想吧,就不留你了!”
阮老三迷迷糊糊地走出陈初的衙署,这才想起,自己似乎忘记把一件重要事情告诉陈初了,以前牢房隔壁的那个老人,很有可能就是陈初的祖父!
阮老三一时没想清楚如何面对阮老大,便不想再见陈初,于是写了纸条,准备找个人转交给陈初。
阮老三写好纸条时,正撞见驿卒王五在石阶前捆扎文书箱。
晨光里,这个满脸麻子的老驿卒嘴里叼着草茎,哼着俚曲往马鞍上甩包裹。
\"王兄弟!\"阮老三突然扯住对方衣袖,从怀里摸出块碎银,\"劳烦把这个捎给陈大人。\"
他塞过去的油纸包里,除了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,还夹着张潦草字条——\"地字三号房老者,后颈有火焰纹\"。
王五的指头在银子上搓了搓,咧嘴露出豁牙:\"放心,晌午前准送到签押房!\"说着把油纸包往文书筐里一扔,那筐子外头贴着\"普通公文\"的褪色标签。
这时驿站内突然炸开马蹄声,驿丞的破锣嗓子震得梁上灰簌簌直落:\"北境八百里加急!所有人卸货让道!\"
王五咒骂着跳起来,文书筐被撞翻在地。他胡乱抓起散落的公文往怀里塞,混在其中的油纸包滑进袖袋深处。
三日后打扫马厩时,王五才从换下的脏衣里抖出硬成石块的桂花糕。那张字条早被马汗浸得字迹模糊,只剩\"火焰\"二字隐约可辨。
他随手团了团扔进草料堆,嘟囔道:\"陈大人什么山珍吃不上,稀罕这馊玩意?\"
守城士兵已经得到陈初命令,自然对阮老三一路放行,阮老三自然是畅通无阻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阮老三站在阮家寨门前时,夕阳正把箭楼染成血色。
守门的苗兵认出了他,铜锣敲得震天响。
阮老三他望着从主楼疾步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