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的微风轻轻摆动,透着几分落寞。
他目光仿若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,平静无波,声音低沉醇厚,似带着岁月沉淀的回响,悠悠说道:“早年在国子监,不过是埋首于武学典籍之间,瞎琢磨出了些许门道。那年真真如恶狼扑食般南下,京城危如累卵,局势十万火急。我领着底下那群热血儿郎,在城墙上守了好些日子,不眠不休。每一次真真发起冲锋,都被我们拼死挡了回去,也记不清打退了他们多少波进攻,总归是没让他们踏入京城一步。”
“后来,兵力悬殊,实在扛不住了,我便带着众人,护着皇上从秘道离开了那是非之地。本以为保下皇上,家国便能有转机。”
他微微摇头,动作舒缓,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讲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,可那话里行间,却似藏着千钧重负,满是历经沧桑后的喟叹。
阮老三听着老人的讲述,心中震撼不已,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老人空荡荡的右臂上,忍不住问道:“老丈,您的手怎么了?”
老人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袖管,神色平静,没有丝毫怨愤,仿若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:“这啊,是护着皇上出逃后,上头的一道旨意。过去这么久了,也没什么好在意的。一道轻飘飘的旨意,我便被打发到了这偏远角落,其中缘故,说起来又有何用,不提也罢。”
稍作停顿,老人原本深邃的眼眸里,悄然浮现出一抹柔和的暖色,仿若寒冬里的一缕暖阳,他接着道:“我那孙儿陈初,许久没他的消息了。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外面,是风风光光,还是历经坎坷。”
话落,老人轻轻叹了口气。
那声叹息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思念与牵挂,他望向牢房外那浓稠如墨的黑暗,眼神中既有对孙儿的拳拳挂念,又带着饱经风雨洗礼后,独有的超脱与淡然 。
为了以防万一,阮老三还是假装不在意实则内心有些紧张地问道:“老丈,你是哪里人?姓甚名谁?我想你肯定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,说不定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呢!”
老人自嘲道:“什么鼎鼎大名的人物?我叫陈尧,本是牛家村人氏,你肯定不知道我。这世上认识我记得我的人,只怕也不多了。而且肯定不包括你。”
阮老三听闻 “牛家村” 三个字,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