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明远和余庆年听了这话,心中皆是一惊。他们没想到朝廷对崖州的事情如此重视,而且限定了这么短的时间。
余庆年心中暗自盘算,陈初若真能在十五日内平定叛乱,那他们去崖州就失去了意义,甚至可能会被当成叛军一同剿灭。
但如果陈初失败了,他们到了崖州,或许还能浑水摸鱼,扩大自己的势力。
想到这里,余庆年对孙明远使了个眼色,孙明远心领神会,说道:“多谢官爷告知,我们可能也会尽快赶去,助陈初一臂之力。”
信使见他们态度诚恳,又知道遵照皇帝的旨意,兵部的确有相助陈初的打算,以为这些队伍便是前往崖州帮助陈初的,便点点头,继续赶路了。
待信使走远后,孙明远转头问余庆年:“先生,如今该如何是好?”
余庆年沉思片刻,说道:“主公,我们还是继续前往崖州。不过,到了那里,我们先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目的,暗中观察局势。等陈初和呼衍烈、吴立业他们斗了个两败俱伤、实力大损的时候,就是我们捡果子的时候了。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,我们要做的,便是那个渔人!我们要么不出现,出现就是谁都高攀不起!到时候要杀要剐,还不是全部由我们做主?”
孙明远觉得余庆年说得有理,便下令队伍加快速度。
毕竟,一旦陈初现到达崖州,万一陈初真的剿灭了呼衍烈、吴立业的队伍,那么自己的队伍可供选择的余地就少了。
也是窦小龙路熟,他们专抄近道赶往崖州,没几天,就到了崖州。
与此同时,在崖州这边,陈初经过一番深思熟虑,已经初步拟定了一个作战计划。他决定先派人去与万安军知军雷惊人联系,看看能否借到一些兵力。另外,他还打算利用叛军内部成分复杂这一弱点,派人潜入其中,进行分化瓦解。
陈初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众人,大家都觉得颇有道理。
牛小闲拍着胸脯说:“将军,让我和袁大力一同去崖州吧,我们最擅长跟人打交道,说不定能从那些叛军中套出些有用的信息。”
陈初说道:“这怎么行,你们现在好歹也是有官身的,一个是崖州录事参军,一个是崖州监当官,怎么能以身犯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