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贴于胸口,仿若要用自己的体温将那些文字融进心间,成为身体的一部分。
这日午后,绮梦阁内宾客盈门,皆是为博美人一笑、求那片刻温柔乡之缘而来,喧闹声此起彼伏。
只可惜,近日来,绮梦阁艳冠群芳的头牌柳嫣娘已数日闭门谢客,仿若一只收起羽翼、隐匿于深闺的娇弱夜莺,任谁都难觅其踪。
而越是如此,众多富家公子越是心痒难耐,
阁外,一众富家公子哥儿们仿若热锅上的蚂蚁,焦躁得团团乱转。
那一张张平日里养尊处优、此刻却因焦急而微微扭曲的面容,在绮梦阁门口攒聚成一片。
有的满脸不耐,手中折扇开合不停,“啪嗒啪嗒”声好似宣泄着内心的愤懑。
有的扯着嗓子叫嚷,脖子上青筋暴突:“这柳嫣娘到底搞什么名堂!爷我每日里鞍前马后,大把银子往里砸,如今竟连面都见不着,当真要把咱爷们儿当猴耍!”
更有甚者,红着眼珠子,攥紧拳头,恶狠狠地放话:“再这般躲着不见人,老子一怒之下,就拆了这绮梦阁的招牌当柴烧,看她还能躲到几时!”
那嚣张气焰,似要将这雕梁画栋的绮梦阁瞬间夷为平地。
老鸨在阁内听得外面吵吵嚷嚷,急得如焚心烈火,来回踱步,脚下的绣花鞋都快磨出烟来。
她那精心涂抹的脂粉面庞,此刻也因焦虑而显得斑驳,一道道褶子愈发深陷。
心里暗忖,这些个富家公子,哪个不是跺跺脚便能让济南城颤三颤的主儿,自家这小本生意,可万万得罪不起。
咬咬牙,狠下心,决定亲自上楼去请柳嫣娘出面应付这棘手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