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近,望尽快准备交付”几个字,此刻竟然是那样的刺眼。
吴建铭仿佛觉得这书信极为烫手,随手就把书信也一并搁进了密匣。
怎么办?看了看交付日期,只有十天不到了,而货物的不足数量,还迟迟没有着落。
“老爷,好消息!”家丁兴冲冲地跑进大堂。
“什么好消息?快说。”
如果是以往,吴建铭势必要教育一番,让家丁每逢大事有静气,但这时听到“好消息”两个字,哪怕感觉这个家丁貌似不怎么面熟,也已然顾不得斯文风雅了和细细询问“你是哪一个”了。
那家丁说道:‘’老爷,听说邻村,就是我们村北面的牛家村,孙员外正在出售粮食和布匹!”
吴建铭心头一喜,问道:“真的?可知道单价?”
那家丁乖巧地说道:“知道老爷关心,早就打听过了,粮食是每石一贯五百文,布匹是每匹三百文,跟市场价相比,价格倒是有点高。”
吴建铭心下琢磨,虽说粮食每石一贯五百文,比起市场价每石一贯是高了每石五百文;布匹每匹三百文,比起市场价每匹一百七十文是高了每匹一百三十文,但相比与林别鹤的契约上的粮食每石两贯,布匹每匹五百文,还是有得赚。
吴建铭沉吟片刻说道:‘’不贵不贵,那个谁来着?”
吴建铭想叫这个家丁的名字,却发现无论怎样想也想不起这个家丁的名字,当下问道:“你是新来的?叫什么?”
那家丁说道:“是,老爷,我是新来的,我叫阿贵!我是,……”
阿贵刚想说自己是管家新招进来的,却只见吴建铭摆摆手。
那手势明显是不耐烦,正事要紧,管你是阿猫阿狗?管你是哪个招进来的?
吴建铭听这家丁说“老爷,我是新来的”,语速甚快,“老爷”和“我”几乎连在一起,倒像是占自己便宜,当下脸一沉,说道:“赶紧去联系孙员外。孙员外?莫非是孙明远?那个曾经响应我在本村的捐款活动的那位?”
阿贵说道:“正是他。我立刻准备,不过,老爷,得你写封书信,这么大量,老爷若不愿意跑,我总得有个凭据吧?”
吴建铭略一思索,便拿纸笔写了封书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