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怀,肌肉紧绷,满脸横肉随着凶狠的表情抖动,手里紧攥着粗长的棍棒。
为首的那个满脸戾气,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,扯着嗓子吼道:“吴本农,吴员外找你,磨蹭什么!赶紧滚出去!”
说罢,大手一伸,像抓小鸡崽似的揪住吴本农衣领,把他硬生生拽出了屋子。
屋外,虽说才刚入夏,日光却亮得有些刺眼,吴建铭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锦缎长袍,腰缠嵌金镶玉的名贵玉带,大摇大摆地站在那儿,活脱脱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。
他微微扬起下巴,眼神里满是轻蔑与不屑,手中慢悠悠地把玩着两颗油亮硕大的核桃,发出咔咔的刺耳声响,似是在敲打着吴本农紧绷的心弦。
见吴本农出来,吴建铭“啪”地攥紧核桃,上前一步,扯起嘴角冷冷一笑:“吴本农,一年前,你交不起赋税,眼看着就要被官府抓走问罪,走投无路之际,我念在同宗本家的份上,好心借你十两银子应急,白纸黑字写得明白,说好一个月为期,利息六分,逾期不还,利滚利!如今过去一年,算下来本息合计十两银子又六十一文钱,看在本家面子上,把零头抹掉,十两银子赶紧麻溜地还来!”
吴本农一听欠的钱竟然翻了一倍,只觉脑袋“嗡”的一声炸开,双腿发软,“扑通”一声径直跪了下去,双手合十,额头的冷汗簌簌滚落,苦苦哀求道:“吴员外啊,您是知道的,今年这老天爷像是发了狠,村里收成差到极点,别家都是颗粒无收,我家更是揭不开锅,眼下连糊口都成问题,实在拿不出钱呐!求您大发慈悲,再宽限些时日吧。”
吴建铭眉头瞬间拧成一个“川”字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抬脚重重踢了吴本农一脚,拔高嗓音怒骂:“哼,少在这儿给我装可怜、哭穷!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赖账!没钱?那就拿其它东西抵债!”
说话间,那双三角眼贼溜溜地越过吴本农,直勾勾地探向屋内,瞬间便锁定了蜷缩在角落里、满脸惊恐的吴本绮,见吴本绮隐然有几分秀丽,一抹邪恶的光亮从眼底一闪而过。
吴本绮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,身子拼命往墙角里缩,双手死死揪着破旧的衣角,胸脯急促地起伏,眼眶里蓄满了泪水,紧咬着下唇,强忍着才没哭出声来。
吴建铭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