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，她像是……另一个‘我’，也像是更高维度意志的开端。”
“你是说，她也许不是人？”秦宴沉声。
“不完全是。她像是镜渊装置意图寻找出的‘最优版本’我，而我只是她的试验体。”江晚卿声音低下去，“或者说，她是计划的一部分。”
秦宴盯着她，忽然伸手握住她发凉的手：“你在害怕。”
“我在害怕。”她承认。
这并不容易。江晚卿习惯了掌控、冷静、迅速应变。可这一次，她面对的不是敌人，而是那个可能比她更了解她的存在。
镜像体不仅有她的全部记忆，还能预测她的行为习惯、应激反应、情感变动。这几乎是面对一个未来版本的“她自己”。
“系统还有一项未公开权限。”江晚卿忽然开口，“是我在三年前留的一道后门，只要启动这条通道，就能进入主控意识备份区……在那里，我也许能彻底找到她留下的漏洞。”
秦宴眼神一沉：“你想进入深层？”
江晚卿点头。
“太危险。那是连我都无法进入的区域，一旦意识偏移，你可能永远回不来。”
“但如果我不去，她可能就真的变成‘系统的一部分’。”她凝视他，“她不是简单残留，她想借助镜渊，代替我。”
半夜，江晚卿悄然启动后门指令。
整个镜渊主控系统骤然一颤，像是微微呼吸了一口气。光线闪烁，一道精神路径缓缓打开——那是她三年前布设的安全逃生意识通道，名为【反源域】。
她穿戴意识接入头盔，秦宴按住她肩膀：“你一定要回来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意识进入那一刻，江晚卿只觉得自己坠入无尽的黑暗。
【反源域】并不是一片空白，它看起来像是破碎的记忆岛屿，漂浮在一片由代码与情绪构成的海洋之中。她行走其间，看到许多过去的自己——哭泣的、愤怒的、孤独的，还有，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
镜像体站在远处。
这一次，她不再带着攻击性，而是静静地看着江晚卿。
“你来了。”
“你在等我？”
“我是你种下的种子，你以为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