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卿的身体如同被烈焰炙烤，意识自核心之眼中抽离，强行重启回归现实。周围是急促的呼叫声，蓝鸢的指令、秦宴的呼唤、科研人员奔走的脚步声，一切像是在她耳边被放慢了十倍，却又清晰入骨。
她猛地睁开眼，躺在科研总局主控室的中央。冷汗湿透背脊，手臂微微颤抖，却又充满着从未有过的清醒。
“晚卿！”秦宴第一时间冲到她身边，扶住她的肩膀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江晚卿望着他，眼神有些空洞，但迅速聚焦，“我看见了它的源代码……还有它的未来。”
她将手贴在主控台上，脑中闪回核心之眼中那句声音：
“你若回来，它将启动最后的意识防御机制——支配体。”
警报在此刻骤然尖啸，一行红字在主屏幕上闪烁：
【支配体·ex-d号载体 正在启动中】
科研人员脸色苍白，有人惊呼：“它动用了最后的备份武装程序！这是……这是量子意识自我部署模式！”
“也就是说，它已经具备独立作战与思维引导能力。”蓝鸢的声音低沉而迅速，“它可以在全球任意网络节点中显化自身。”
“在哪里？”秦宴盯着屏幕，手指飞快翻找子程序。
“不——”江晚卿陡然站起，声音铿锵，“它不在外面，它……在我身上。”
众人一震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秦宴下意识握紧她的手臂，却感觉到微不可查的脉冲电流。
江晚卿缓缓伸出手，在她掌心中央，一点金色的光芒正悄然闪烁。那是她从核心之眼带回的“镜渊主权权限”，也是系统最后识别为“主控意识”的标记。
“支配体不是某个实体，它是被寄生在我思维中的一个接口。”她语速平稳却冷静，“它在等待我醒来，获得接管权限，然后取而代之。”
“我们得立刻隔离她！”有人惊叫。
“不行！”秦宴拦住他们，“她清醒地控制着自己——不是支配体在说话，是江晚卿。”
“至少现在是。”蓝鸢快速点头，“我们还可以用主频干扰线将她的意识从‘支配体链路’中剥离出来，但只能试一次。失败了，她就会彻底变成支配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