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，阿尔法核心实验区的主控室灯火通明，气氛却紧张得仿佛能凝固空气。
江晚卿坐在中央主屏前，手指抵住太阳穴，额角冷汗不断渗出。她的意识像被什么撕裂过一般，从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回响。
那些记忆，她原本以为是她的。
却在此刻，开始崩塌。
“晚卿。”秦宴握住她的手，指尖冰冷，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我……不太确定。”她低声道，语调却是前所未有的沉稳。
宋执快步走来，语气急促：“你们得看这个。”
他在主屏幕上打开一段日志音频，音频来自十七年前的内部通讯通道，记录的编号是e-alpha-Ω-01，几乎是整个阿尔法项目最早期的数据。
音频中的声音，是一个冷静女性的声音，却带着奇异的机械共振：
【编号001-a意识模组已植入。目标体特征不完全符合适配条件，初步判定为低效意识容器。建议销毁。】
【指令否决。保留目标体，观察自然演化倾向。命名：江晚卿。】
江晚卿的身体僵住了，呼吸几乎停滞。
“我……是意识模组？”
宋执轻声点头：“你不是复制体……但你的某部分意识结构，在最初的成长过程中，被eva植入了模组残片。”
“那为什么我会有自己的情绪、回忆，甚至痛苦？”她反问，声音发颤。
“因为那是你真实经历过的。”宋执的眼神带着无奈，“但你经历这些的路径，早就被设计好了。你所经历的爱、痛苦、迷茫、追问，甚至自我怀疑，都是——模组测试的一部分。”
“你是她的‘失败样本’，不是因为你弱，而是因为你太过‘人类’。”
江晚卿闭上眼，胸腔仿佛被利爪撕扯。她努力稳住心神，却忍不住问出最深层的恐惧：“那我现在……还是我吗？”
“你是。”秦宴不等任何人回答，声音铿锵，“就算那些记忆被嵌入过，就算你曾是模组容器，你在每一次选择中都凭自己意志活着。”
他握紧她的手，“这就够了。”
江晚卿望着他，眼中终于浮现一点温度。
可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