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卿沉默地望着那张字条,墨色的笔迹被风吹得略显模糊,但她读得一清二楚。
——你不是唯一的执棋人。
这意味着什么?她不是这场命债游戏中唯一的“穿越者”?还是说,还有人,与她一样,也被困在“任务”的轨道上?
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纸条边缘,那种几乎令人窒息的不安再次从胸口蔓延开来。
有人在暗中布棋。
她却只能一步步跟着走。
翌日清晨,江晚卿穿上了江妍留下的校服,长裙及踝,发髻端正,一副文静柔弱的女学生模样。
可谁都不会想到,她昨夜已经翻遍了整个东厢书柜的暗格、天花板的夹层,还在江妍的床脚发现了一把被藏得极深的“小型手枪”。
她将枪拆解擦拭,用书信纸包好藏于衣襟之中,脚步一如既往地从容。
沧海女子书院表面安宁,实则暗潮汹涌。
她经过图书馆时,正巧看到一个身影——那是她在江妍日记中提到过的赵墨寒,教文学的男老师,亦是“代号金雀”的地下联络人之一。
赵墨寒正在和另一位男士交谈,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。
她迅速侧过身,装作路过,无意中听到一句:
“有人在查莺尾花的旧档案,目标是找出谁泄露了那份地图副本。”
她心头一紧。
地图副本正是当年导致“沧州大败”的关键情报。
按照系统说法——“莺尾花”是叛徒,泄露情报致使全军覆没。
可如果赵墨寒他们也在查,说明这个“真相”并未板上钉钉。
她必须确定一件事:江妍是否真的背叛了情报系统。
午后,她去了档案室。
用江妍的身份顺利取出一本泛黄的旧记录本。
上面清楚记载:江妍是由原北方军事政务厅推荐进入情报科,曾两次立功,协助破获敌方联络点。三个月前,任务中突然失联,返回后状态异常,并在第四次任务中失误导致信息外泄。
那之后,她“死于刺杀”。
她指尖一顿,注意到报告末尾处有一行小字:
“另附:情报副本三天前已有他人调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