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~”
祂翻身侧躺在榻上,以手支颐,调侃景元。
“你这张嘴,是怎么做到游走在星神间的?祂们都不在意?”
景元终于问出心底的疑惑,他自知晓景云就是云后,便很好奇这个问题。
仙舟的天纵有帝弓当靠山,云嘛……祂和【不朽】同行的时候,仙舟还未启航。
“祂不是和你说了,云是海的意志。我虽只是滴水珠,却也不是轻易可杀的。
自杀都得大费周章,谁有这闲工夫?”
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景云身上,星神眯着眼,垂在榻上的手上慢慢捻动珠串。景元拿着刚修好的折扇,转身欲回兄弟话。
如果忽略景云在轻描淡写地谈论自己的死亡,此情此景,与兄弟二人午后躲在书房偷闲无异。
可惜景元忽略不了,更何况彦卿刚悄悄向他汇报景云两次以生命为筹码的事迹,他用折扇敲击自己的掌心,思索如何才能让景云清楚不该轻视生命。
景云难管,这是腾骁与五骁的共识,打又打不疼,骂又记不住,讲道理永远有歪理等着。
思考良久的将军最终决定单刀直入,不再避开那些隐秘。
“他们冒天下之大不韪都要复活你,你却视自己生命如儿戏。
景云,你对得住谁?”
星神瞬间睁开眼,祂的眼中有错愕,好似从未想过兄长会说此等诛心之言。
“我又不会死亡,顶多算晕一会。”
景元不理睬祂的狡辩,缓缓诉说:“丹枫说即使是持明,也应当好好珍惜每一世生命;应星更是极力抓住每一分钟……
你说帝弓没有资格对你说教,其实我也没有。你为我们挺身而出,景元不该如此说,但……你还叫我一声哥哥。
阿云,为什么你想到了所有人,却偏偏忽视自己呢?
天君,即使您不会死,不会疼,也请想想我们这些记挂着你的人。”
景元声音不重,表情也很柔和,但星神却撇开双眼。
还不如骂我呢,祂想。
严厉的责骂祂可以左耳进,右耳出;千篇一律的大道理祂能怼回去,将军生气祂可以做小伏低……
可景元眼里的关心祂没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