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云的书房除了数量恐怖的话本,便是淘来得机巧珍玩。房间的主人不喜书法古画,挂在房中的唯有一幅腾骁墨宝。
‘言为世范,行为士则。’
笔力强劲,力透纸背。若它不是在景云向元帅状告十王后被送来,或许景云能心安理得将它当夸奖,挂在最显眼的地方,而不是挤在两书柜间的夹缝里。
景元琢磨着腾骁题字时的心情,感慨:“你总是把旁人的劝告当耳旁风。”
“星神是各自命途上走得最远的存在,换而言之,我们是宇宙中最倔的驴。
哈,腾骁将军要是听我这么说,怕是又得罚我抄书。幸好现在没人能关我紧闭,也不用再求你帮我抄书……”
想到过去的事,景云忍不住笑出声来。与五骁同行的岁月,是祂人生中最像童年的时光。
家人在侧,挚友相伴。虽算不上无忧无虑,也是难得的舒心日子。
景元听出景云笑声中的怀念,他又想起【时运】的话语。
“那可不一定,你做过火了,我也会借鉴将军的法子。”
他看向身侧盘腿坐在软榻上的星神,提醒对方还有故人穿过时间,留在祂身旁。
“关星神禁闭?我都没干过这事。
幺儿不喜我的做法,也只能让哥哥你来教训我。那孩子为让你尽情发挥,可是把所有客人都请了出去。
真是的,儿子、侄子、弟子,没一个帮上忙。”
景云似真似假的抱怨,搭在扶手枕上的手拨弄着珠串,一派有恃无恐的悠闲自在。
“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什么,天君怎么还担心些莫须有的东西?连丹恒都比我先知晓,这可不仗义。”
“【时运】不可窥探自己的未来,这是我们订立的规则。
需要注意的事,祂们会回来告诉我。但对那些于计划无关紧要,却又令人心烦意乱的事……你清楚我的性子。”
景云向后仰靠,伸展双腿,“列车组知晓我即【时运】,因为他们是我计划中重要的一环。
我都做好被你揍的准备了,结果你竟然说事情不怪我,罗浮永远有景云的一席之地。
这是兄长的肺腑之言,还是仙舟将军为求庇佑的忍辱负重,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