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真是令人惊叹。”
说起旧友,镜流也不由感慨:“是啊,她的运气从来都坏得惊人。但凡驾驶星槎出征,不是阴差阳错被丰饶民的巨兽当点心吞下,便是在敌人的大后方坠机。经她之手的星槎没几艘能原样回港,天舶司的人背地里都称她是‘星槎杀手’。”
“她那张乌鸦嘴也是,连蒙带猜说出口的坏事,十有八九都要应验成真。一来二去,云骑里敢和她同行的人也不剩几个了。看唯独在活命这件事上……她的运气又好得惊人。无论怎样的艰险,她总能逢凶化吉。”
“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……希望这艘专为‘星槎杀手’造的船,也能向她一样回归星空。”
流水线已经开始运转,彦卿带着几人前往空港等待星槎驶入。
镜流看着专为白珩造的星槎感叹:“离开罗浮这么久,我终于能来同你告别了。”
彦卿小心地问她:“那位白珩前辈……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
“后来啊……”镜流陷入深深的回忆,“在景云的梦卜中,白珩没能走出‘倏忽之乱’,饮月不能接受白珩的离去,竟对她使用了……在她本该安息的时刻,犯下无法挽回的过错。”
镜流转身直面丹恒:“他为破局令白珩协助景元节制云骑,自己只身陷阵,令联盟士卒得以冲破倏忽的‘血涂域界’,琼英带回陷入龙狂的你。可惜……你一意孤行,让一切谋划落空!”
“光矢击杀孽龙,联盟认为是景云所为,我走得匆忙,后来依稀听闻白珩加入搜寻队,那个傻瓜直至回归天空都未曾停下脚步。”
丹恒闻言沉默下去,他确实不知道这些,在丹枫混乱的记忆里关于‘倏忽之乱’最清晰的是令巨狼将他叼走的身影。
景云隐瞒关于‘饮月之乱’的占卜结果他能理解,这种事一旦被天纵君亲口说出,即使只是虚无缥缈的梦,饮月君与持明的处境都会变得艰难,可为破局选择自己阵亡……丹恒想不通祂为何如此落棋,这实在是下下策,不说祂与丹枫也是挚友,光是‘帝弓义子’的死亡就足以令联盟高层人心惶惶,祂为何肯定此举可以阻止‘饮月之乱’……难道真如镜流所说,是因为“不死之身”?
镜流不想听丹恒的回答:“不必回应我,答案已经不重要了。饮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