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要务在身,今天怕是见不着了。但他临行前留下了口信……丹恒先生,你可认得陛阶上的那人?”
丹恒看向被云骑包围的女人,白发,黑布蒙眼,有点眼熟的样子。
“说不上认得,只是有些面熟,是将军的客人?”
青镞有些意外:“哦,您记不得她了?这样啊……持明转世,前身的一切果真烟消云散了。”
“这位是罗浮仙舟的前代剑首镜流大人,与你的前世之身‘饮月君’可是生死之交。不仅如此,她还是景元将军的……恩师。”
“据战事文牍记载,倒在她剑下的丰饶之民数不胜数。造翼者的羽卫,步离人的父狼,连高如山岳的器兽也挡不住她的一击,可谓是名噪一时的传奇。”
“但那是很久之前的过去了。可惜,可惜,虽英雄如此,却也无法解脱魔阴。据说镜流大人最终神智狂乱、大开杀戒,成了逃亡域外的重犯。”
“以她的能耐,本无人能将其捉拿归案。但不知为何,她竟与某位伪装成行商的逃犯一同来到罗浮,并宣称要伏罪……”
“条件是,在受审前她要有一日自由,前往鳞渊境与老朋友们再会一面——而更离谱的事,景元居然答应了!”
“他临行前交代我们的任务,便是陪同镜流,度过她在罗浮上的最后一日。你明白了吧,这其实不是‘接待贵客’,而是‘押送囚犯’——”
青镞突然顿住语声,和她一样,丹恒也察觉到周遭的空气冷了下来。
“饮月,你来了。”
“既然来了,何不上前叙叙旧?”
镜流语气像是在与朋友聊天:“还是我该称呼你今生的名字,丹恒?”
青镞无奈叹气:“去吧,丹恒先生。她点名要你上前问话呢。”
彦卿也提醒:“丹恒先生小心为妙,这位大姐姐可难缠的很……”
镜流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青年,虽然对方用云吟术隐藏了真容,但她依旧能从眉眼间发现两人的相似。
“我离开仙舟时,听说他们夺去了你的鳞角,迫使你蜕生,又将你打入幽囚狱中。我本以为‘饮月君’已经不复存在。但重回罗浮,却再次得见你分海引潮的绝景,真是恍若隔世。”
“你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