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、脸上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的年轻女子身上。
张御史的眉头，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
这就是传说中那个“行为乖张、妖言惑众”的国师夫人？
看起来确实是有些过于“随意”了。
苏绵绵也懒得起身行礼，只是抬了抬眼皮，用一种“你们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”的眼神，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。
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：
“三位大人不在衙门里喝茶看报，跑到我这小院子里来，有何贵干啊？”
她这副目中无人、毫无敬意的态度，让那位年轻气盛的宗正大人当场就变了脸色，正要开口训斥——
张御史却抬手阻止了他。
他看着苏绵绵，声音沉稳，不带丝毫情绪：
“国师夫人，本官奉陛下旨意，前来向夫人询问几件事情，还望夫人如实回答。”
“哦？问话？”
苏绵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可以啊！不过本夫人最近身体不适，脑子不太好使，记性也差得很。”
“万一说错了什么，或者忘了什么，三位大人可别见怪啊！”
她这是在提前打预防针，暗示他们：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！
本咸鱼今天就是要跟你们胡搅蛮缠到底！
张御史的眼神沉了沉，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：
“夫人放心，本官只问几个简单的问题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变得锐利起来，直视着苏绵绵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问道：
“敢问夫人，月前在慈宁宫太后寿宴之上，夫人是否曾当众言称，自己能通鬼神，预测吉凶，甚至能……影响国运？”
这个问题一出，旁边的春桃和张嬷嬷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！
这可是“妖言惑众”的大罪啊！
一旦被坐实了，后果不堪设想！
苏绵绵却像是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，反而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，一脸茫然地反问道：
“哈？通鬼神？预测吉凶？影响国运？张大人您在说什么胡话呢？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了？”